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酸棗林中沒有任何的動靜,竟然也沒有鳥鳴的聲音,雁鳴居士走上前,用手拉了拉那絲繩,仍舊緊繃繃的,運了內力送出去,過來一會兒,手中感覺有抖動回來,看來,張趙陽那頭仍舊在安全的前行,雁鳴居士的心算是稍稍安穩一些。

雁鳴居士又束手退了回來,那盧月明和譚峰自然很是熱切的看著他,等張趙陽的訊息,雁鳴居士微笑的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在這個古怪的地方,雁鳴居士感覺到一絲的壓力,不由的耗費心神來抵抗,所以本來話就不是很多的他,也懶的說一些多餘的話了。

又等了一盞茶的工夫,驀然,雁鳴居士心中沒來由的一跳,似乎,或許,聽到林中有慘叫,但他的耳朵明顯的沒聽到任何的動靜,依舊是一片死寂的林子,他詫異的回望身邊的兩個人,卻發現盧月明和譚峰也是一臉的驚訝,眼珠正滴溜溜的亂轉,他心中暗道:“不好。”立刻就躍身上前,用手搭在那捆在樹上的絲繩,運勁如前,半晌兒,卻沒有回應,雁鳴居士心中大急,再次運勁發了資訊,依舊沒有反應,雁鳴居士思索一下,用手開始往回拉那絲繩,看是否能把它拉出來。

果不其然,竟然是能拉動的,而且,入手甚是輕。

雁鳴居士面色沉重的從林中抽著絲繩,譚峰趕緊上前幫忙整理已經拉出的絲繩,盧月明則抽出長劍,挺立在雁鳴居士的身邊,眼睛盯著那看起來很普通的酸棗林入口。

絲繩已經拉出來很多了,而且已經看到張趙陽打的一個死結,估計是他又接上的第二根,但仍沒見什麼東西,雁鳴居士不由加快了速度,不多時,譚峰手中的絲繩已經盤出了老大的一捆,雁鳴居士的耳邊也聽到了酸棗林中有“索索”的聲響,隨著自己手的速度變化,不停的發出聲音,應該是絲繩另一頭帶著的東西了,這時的雁鳴居士更加小心,放緩了速度,一點一點往外抽。

近了,近了,眾人都全身戒備起來。

然而,絲繩的盡頭,並沒有跟著什麼怪物,絲繩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個線頭。

雁鳴居士皺著眉頭,拿起那個線頭,仔細的檢視,看那禿禿的線頭,竟然是不規則的,像是被拉斷的,而不是用鋒利刀劍砍斷的整齊,雁鳴居士又把線頭放到鼻子邊仔細聞聞,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再仔細的看,絲繩上還有一些血汙,看來張趙陽凶多吉少,竟然連一點遺物都沒有留下,雁鳴居士嘆了口氣。

那邊,譚峰把捆在樹上的絲繩也取了下來,把這珍貴的雪蠶絲做成的絲繩整個都交給了雁鳴居士,這時,手中持劍的盧月明開口了,他問雁鳴居士:“雁鳴師叔,你來這裡兩次,有沒有發現什麼跟別的地方不一樣的情況呀?”

雁鳴居士想了想,納悶的說:“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啊。賢侄有什麼發現嗎?”

盧月明看看那深深的酸棗林,若有所思的說:“雁鳴師叔,我從小就是在山中長大的,這樣大的酸棗林雖然沒見過,但這麼大的其它樹林我是經常去的,來了這麼長時間,我一直覺得這個酸棗林跟其它樹林不一樣,想了許久,這才發現,這酸棗林很奇怪,好像裡面有霧似的,陽光竟然投不進去。”

雁鳴居士呵呵笑著說:“是的,賢侄很心細,上次我們進入的時候,裡面就是霧氣騰騰的,一眼看不了很遠,沒有太多的陽光,而且,裡面有很多的動物和人的骨頭。”

盧月明點點頭,說:“大凡危險的地方,總有人會好奇的往裡闖,動物們也會冒失的進去,留下屍骨不算是特別。只是,這裡卻有別處沒有的特異地方?”

雁鳴居士和譚峰奇道:“有什麼特別特異的地方?”

盧月明說:“你們聽聽,這酸棗林中是否有鳥叫?”

雁鳴居士和譚峰側耳靜聽,果然,那神秘的林中,沒有任何的鳥叫,雁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