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諾恩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這幾天他一直忙得連軸轉,和天堂山的大天使長厄拉談妥了事情之後,他就聯絡貞娜,讓她派出馬塞爾主教,安排好和教皇國的談判事宜。

在此之前,他回了一趟無盡之塔,命薩莉爾從薩蒂亞和地牢裡的伊希絲那裡詢問關於厄拉提到的那名深淵領主的情報,自己整理了一下安雅彙報的情報後前去元素聯邦西部邊境的城鎮親自做了一番偵察,挑選適合自己行動的戰場。

在此期間她還聯絡了朵蘭斯洛妮,跟進了一下那邊的狀況。

忙好了手頭的事情,本來他難得想休息下,結果沒過多久,貞娜就聯絡他,告訴他紅月城和暗夜城那邊的談判受阻,那名血族公爵面對帝國的施壓依然固執己見,妄想就這樣侵吞兩座城池。

雖然伽諾恩順口提過這傢伙如果拎不清狀況,自己就來親自解決掉他。

但伽諾恩其實真有點不想幹這個活。

在突然知道了自己要面對的敵人究竟是什麼後,現在堆在他眼前的事情可以說一件比一件重要。

一個小小的血族公爵居然在這種節骨眼上,自己非得插隊進他要解決的事項中去,完全就是在給他沒事找事。

本來這傢伙能看清局勢乖乖地聽從安排,主動交出紅月城,並且同意讓暗夜城維持和帝國的同盟關係,讓這傢伙以後擔任暗夜城的城主其實正好合適。

但這個被權力衝昏頭腦的血族公爵,顯然沒仔細調查過阿利烏親王和芙蕾德女皇究竟是怎麼死的,以及在新的帝國女皇以及安妮羅潔背後撐腰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既然現在他證明了自己的短視和愚蠢,那他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解決了他也正好可以殺雞儆猴,為之後跟死亡國度的其他城邦談判鋪墊一下。

伽諾恩知道這件事就直接開深淵之門來到了安妮所處的帝國營地中,為了這件事他還放棄了午睡,所以多少帶著一點情緒,所以表情陰沉得有些嚇人。

雖然他的怒火只針對那個愚蠢的血族公爵,但他無意識地釋放著龍威,還是對在場的帝國軍人產生了莫大的壓力。

迎接他的帝國准將便是如此,此時她很想尖叫,卻因為恐懼發不出聲音。

真龍的暴躁是世人皆知的常識,誰都知道當一頭真龍,尤其是脾氣最為暴躁的紅龍臭著臉盯著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基本上就可以為自己的生命倒數了。

“安妮,別這個樣子,回頭我再給你血!”伽諾恩先低聲對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安妮羅潔呵斥了一下。

“我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親近一下的。”安妮有些失落的放開手滑下去,伸手抓著伽諾恩用雙翼變化出的披風。

在用伽諾恩給的願望提出了條件後,她現在也算是和伽諾恩確立了關係。

意識到了自己對伽諾恩的心意後,除了吸血,她也開始追求一些別的互動。

“好吧,等我辦完正事。”伽諾恩摸著安妮的頭回了她一句,將目光投向准將,威嚴地開口喊話,“你就是這裡的指揮官?過來吧!”

准將帶著僵硬的神情走過來,有些艱難地擠出聲音求饒:“伯爵大人……那個,我、我還有家人……”

“伱有家人關我什麼事情?”伽諾恩有些困惑地皺起眉頭,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准將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可笑,她居然期待一頭紅龍對自己流露出同情心。

她突然感到釋然了,帶著幾分悲壯的決意點了點頭:“好吧,我明白了。我只請求您,下手幹脆一點。”

“你居然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伽諾恩印象中似乎還沒有讓貞娜給這些軍人傳達自己的安排,“我當然會乾脆,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讓安妮羅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