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供給二叔,結婚前,聽爸爸說,爺爺主持了家庭會議,主要就是爸爸和二叔,爺爺說,要爸爸這一枝世代經商,輔佐二叔;二叔這一枝要從軍從政,反過來護著爸爸。落兮,你說我的爺爺這個決定是否英明?”

落兮點點頭,在現有的這個時代,這個決定不能說不英明,錢小寶的爺爺很是睿智啊。

看到落兮點頭,錢小寶也點點頭說:“全家都贊成這個決定,當然,也包擴媽媽和我的姑姑,並且,我爺爺也叮囑爸爸,在生意場上,千萬不要給二叔拖後腿。”

說著輕輕地嘆口氣:“這些年來,爸爸媽媽一直在打拼著,生意越做越大,而二叔也不負眾望,年輕輕的就是軍區的首長,有他照應著,爸爸的生意也是越來越紅火,我們總是能提前預知到,什麼生意該收手了,什麼生意又能賺錢了。”

落兮默然,政治從來都離不開商業的支援,錢小寶的二叔有這樣一個大哥全力支援,當然就可以放手一搏;而有一個軍區首長做後臺,想必錢小寶父親的生意也是越做越順暢的。自古以來,親兄弟,父子兵都是最可靠的。

沉默了一會,錢小寶接著說:“二叔的兒子比我小,也是進了軍校,今年畢業。爸爸媽媽原本一直催促著我,要我回家,儘快熟悉家裡的生意,只是我懶散慣了,我不喜歡做生意,我只是喜歡到處遊蕩。”

說著聲音低沉起來:“我明明知道爺爺的決定是對的,爸爸媽媽和二叔都在為家族努力打拼著,可是,我的心裡就是不舒服,憑什麼每次二叔衣錦還鄉時,爸爸都要對他彎下腰來,都要對他陪著笑臉,如果沒有爸爸媽**支援,他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落兮望向錢小寶,一貫那麼陽光帥氣的面龐此時有了一些黯淡:“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對,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二叔對我爸爸媽媽格外的恭敬,他知道,是爸爸媽媽犧牲了自己的前程在供著他,他對爸爸媽媽一直心存感激。”

錢小寶搖搖頭:“我的書真是白唸了,爸爸總是這麼說我,目光短淺,做商人有什麼不好。”錢小寶轉身望向落兮,眼裡滿是熱切:“所以,我逃出家來,這幾年不斷在外面闖禍,好多次都是二叔幫我收的尾,二叔從來沒有說過,爸爸媽媽也沒有提,但是我知道這些,落兮,你說,我是不是做得不對。”

落兮握住錢小寶的手,對他滿是同情,她能夠想象錢小寶在其中的壓抑,一個男孩子,自小就知道他為之奮鬥的目標就是成全另一個人的豐功偉績,他的種種夢想都會因之而破滅,他的內心該會是怎樣的彷徨與無助。

錢小寶搖搖頭,不再說什麼,落兮也沒有出言安慰,她知道,自己空洞的安慰不是錢小寶所需要的,他只是在找一個人傾述這些年來他內心的感受。

兩個人慢慢地走著,在一處長椅上坐下,椅子在樹蔭下,周圍還有著一簇簇的鮮花。

“認識你以後,我更不願意回到家裡,我不能想象我像爸爸一樣的生活,無休止的應酬,複雜的人事,我多麼希望我們就是這樣閒雲野鶴的生活。”錢小寶的聲音低下來,他看著面前一簇盛開的小花,可視線分明穿透了這簇小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我也不希望。落兮在心裡輕輕地說,可是,會如自己的願嗎?就像是今天,沒有錢小寶二叔的安排,自己能住到這裡嗎?

錢小寶轉過頭看著落兮說:“剛剛聽二叔說了,謝家已經被控制了,謝玉衡的父親很快就會被批准逮捕,她的母親也不能倖免,你應該會安全了,而且,二叔還準備安排人在你身邊,我拒絕了。”

落兮點點頭,錢小寶的拒絕很對。

“我要回家一次了,爸爸也打了電話,要和我談談,落兮,我……恐怕先不能陪著你了。”錢小寶眼裡有些不捨,他不想和落兮分開,一天都不想,一想到要有幾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