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了那個典故,點點頭。

魏先生繼續說著:“畫面沒有題字,沒有落款,不符合齊白石先生的一貫風格,不過,因著那個典故,更是證實了這幅畫的真偽,相傳當日先生很是不高興,於是慣常的題字和落款都是沒有了。”

落兮笑了笑:“從典故上和齊白石大師行事的風格上看,魏先生說得很有道理。”

魏先生還沒有說話,宋修文這時插句嘴:“以魏先生的說法,這幅畫就是齊白石大師的真跡了。”這時因著是討論作品,並未涉及到價錢,所以宋修文說話並不算壞了規矩。

“是的。”魏先生肯定地說:“這幅畫絕對是齊白石先生親筆所畫。”

這句話說出來,宋修文的臉上立刻笑意盎然,自己第一次領落兮到這裡來,若是落兮被騙了,自己的臉上可就是無光了。往下就該涉及到金錢的數額了,但是隻要確定了真跡,宋修文知道魏先生不會成心壓價了,於是不準備再吱聲了。

魏先生也知道這幅畫的主人是林落兮,宋修文不過是因著關係介紹來的,但這幾分鐘的功夫,魏先生也看出了宋修文對林落兮的重視,於是更不肯欺騙了,宋修文是老顧客,也是大顧客,後面還有著那兩個誰的面子也不給的爹媽,看著落兮說道:“畫是真跡,但是您看。”

說著指著畫面說道:“這幅畫沒有裱糊,儲存得很是隨意,上面佈滿了灰塵,還有幾個手印,這些讓這幅畫的價錢就打了折扣。”

落兮和宋修文都點點頭,魏先生這話說得不假,畫卷如果不能得到妥善的儲存,就極易發黴,毀壞畫作。

魏先生說道這裡,就不肯往下進行了,而是微微眯著眼考慮了一會,才說:“三年前,齊白石先生的一幅蝦子圖在巴黎的拍賣會上拍出了八十萬的價格,考慮到收藏品的價格會隨著年代的增加而上漲,我想,林同學手裡的這幅畫,如果沒有絲毫損毀的話,應該能拍出一百萬上下的價格。”

一百萬?落兮的心跳了一下,但是隨即就冷靜下來,一百萬是法國巴黎拍賣會的價格,魏先生未見能給到這個價位,況且,這幅畫還有些損傷,不過……落兮瞟一眼桌面的圖畫,這幅畫的價位可不好說呢。

果然,魏先生接著說:“但是,這幅畫有了些損傷,品相就打了折扣,再加上上面沒有落款題字,依國內的行情,我個人認為,很難拍到那麼高的價位上來。”

看到落兮面無表情繼續等待的樣子,魏先生在心裡不禁懷疑起她的身份來,看衣著,不是有錢人的樣子,但是看做派,聽到一百萬的價格不過揚揚眉毛,這份氣質可不是小門小戶能裝出來的,非得是像宋修文這樣的闊少,成年累月裡修煉出來的。

想了想,說:“如果林同學有意轉讓的話,我能出……七十萬。”說著,看著落兮道:“您看……”

七十萬啊,落兮看看桌面的那幅蝦子圖,七十萬的價位好像並不低了,但是……

抬頭看著魏先生,笑著說:“魏先生剛剛給的價錢很是公道了。”魏先生表情剛一喜,就聽到落兮接著說:“但是,魏先生也說了,這個價位是齊白石大師一般畫作的價錢,這幅畫可不是一般畫作啊。”

魏先生一愣,問道:“怎麼說?”

落兮指著畫作上的那隻死氣沉沉的蝦子說:“白石大師的作品,一向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貼近自然為主,筆下從沒有這樣死氣沉沉的蝦子,所謂物以稀為貴,這樣的畫作恐怕是大師傳世之作的唯一一份。”

魏先生點點頭:“林同學說得不錯,大師流傳下來的作品中,確實都是活靈活現的蝦子。”

落兮意味深長地說:“所以,這幅畫的身價,便會由此高了起來,不知道魏先生可否認同我的說法?”

被落兮這麼一問,魏先生的臉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