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的宅第十分富麗堂皇,共有五進,加上東西院,和後面的花園,堂深奧廣。大庭前面也有庭院,淡粉色的梅花點綴其間,再有就是繁花落盡而留下的大片花圃。卻沒有一棵雜樹。花園散處在花徑兩側,如果不是眼下時處冬季,而在春夏季節的話。這裡所栽種的奇卉異草就會散著陣畔幽香。

庭院前,是高大的門樓,門樓外臺階上,有一對高大的石獅子。

平時,主人在這兒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時間在城外三十里的蔡家莊,那裡是他們的本家,蔡府的當家是村主,也是里長,莊裡的事他不能不管。主人如果不在,大門是經常關閉著的,客人皆從側門出入。至於店中的掌櫃和夥計,便得走東院側門進入東院,主人在東院接見,表示親信。客人不可以穿庭院進入大庭,大庭是主人起居的所在,除非是至親好友,主人絕不在大庭款客。

段一刀目光瀦留在高懸在門額下,那塊近兩米長,**十公分寬,書寫著“蔡府”兩個大字的黑底兒描金嵌字門匾上,忽然咧嘴兒笑了笑。心裡沉思,看來應該是真有些手段了,希望是不虛此行吧……

甩蹬下馬,將馬匹栓在門側的拴馬樁上,登上臺階,手剛伸向門上的扣環,可小門已吱呀呀地開了,門內一名健僕低聲叫:“老爺您回……呃,你是誰?找哪位?”看來應該是聽見蹄聲了。起初還以為是自家主人,可覺認錯人之後,臉色立時就沉了下去。

段一刀毫不在意,呵呵笑著說道:“抱歉,打擾了,在下有事求見貴主人,麻煩老哥給通稟一聲,多謝。”

“對不起,家主人不在,請貴客擇日再來。”說完,扣著門閂的手就往回拽,要閉門拒客,可段一刀什麼人吶。大冷天兒的,哥們我繞了大半個城區,才跑到這兒,你說不見就不見?

腳尖前伸,一探,剛好卡在門縫間,“貴東主真的不在家?那麼請問,目下管事的是那位?在下有要事相商,煩請幫忙”語氣很是客氣,但動作和眼神卻是不容拒絕的意思,中年健僕有些愣神,也被段一刀直視的眼神盯得心裡有些毛,顫,這人的眼神怎麼這麼厲害,都和老爺有的一比了,不對,比老爺還要厲害幾分。(手機閱讀下意識的趕緊介面道:“家主人在鄉下,少爺和小姐前天來的。目下就他們管事……”健僕說到這裡,懊悔的差點沒扇自己兩個大嘴巴。這人來意不明,怎麼把底兒都給抖摟出來了,萬一來人有惡意的話……想到這裡,大冷天兒的,腦門子上的汗,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別擔心,在下沒有惡意的,就是想與貴東家談筆生意,有做主的就好,頭前帶路吧。請。”

吱嘎,門軸轉動的聲音頓起,兩扇厚厚的包鐵大門,被段一刀推開了,等健僕回過味來的時候,段一刀的人已經在門內,大院裡了。

“哎……哎,你等等,我帶路……”說著,搶前幾步,走在了頭裡。還不住的回頭打量段一刀,嘴裡嘀嘀咕咕的:“什麼人吶這是,有這樣硬闖的嗎?真是的……”

段一刀隨健僕走向東院花庭,那兒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平時下人們彙報工作的地方,三名健僕和兩名使女前後張羅。

花庭中,少東蔡玉正安坐大環椅上,臉色有點不悅。

這是一位年輕人,二十來歲的哥兒長得清秀俊逸,但細皮白肉象個大姑娘,身材不過七尺。與段一刀相比較,差得太遠了,矮了一尺左右。

堂下也站著一位年輕人,看樣子,也就三十出頭。個兒頭挺高,身材魁梧,壯的象一頭雄獅,赤紅色的臉膛,棕色的濃眉斜插入鬢,同樣棕色的眼球,顧盼之間,稜光四射,很有一番精悍的威勢。

當健僕領著段一刀走進廳內的時候,堂上的二人似乎在爭吵些什麼玩意。所以連進來外客都沒注意到。

此時的蔡玉清秀的五官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