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眼色。阮竹心領神會,四下看了看,卻保無人在旁窺視,才快步走到閭丘月跟前,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雙手托住,恭敬的遞到閭丘月手上。

“啟稟王妃,殿下來信了。”

閭丘月想來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是慕容逸軒該來信件的時候了。沉默不語的接過阮竹手中的信封,閭丘月靜靜地拆開信封,取出信件,慢慢的展開摺疊著的紙張。

阮竹待閭丘月接過自己遞上去的信之後,便一言不發的默默退到了門口處。

熟悉的字跡在閭丘月面前顯現開來。慕容逸軒,那個如風一般鐫雅的男;那個自己曾經以為,是自己要託付一生的男;此時,卻不過是用自己父母親的性命要挾自己,用自己對他的感情利用自己的人而已。

“局勢愈發動盪,計劃加快進行。另:你父母親安好,一切保重!”

還是短短的兩句話,卻不似往日那般讓自己掛懷了。閭丘月看著紙張上那蒼勁的字型,嗅著那隱隱的墨香,一時間,心內竟然是感交集。

慕容逸軒知曉自己一定是惦記著父母親,所以才會在信中特意提及吧。說來,這一點,閭丘月竟然還要感謝慕容逸軒。只是,若不是他,自己也不必離鄉背井,遠離故國了。

閭丘月不自覺得抬起手,摩挲著胸前隨身攜帶的荷包。那裡面,還好好的存放著慕容逸軒上次寫給自己的,唯一一封沒有被燒燬的信件。半晌,才朝門口喚道:“阮竹。”

“奴婢在。”

阮竹順勢回應著,旋即走回到了閭丘月身邊。閭丘月微微用力的捏了捏信紙,便遞給了阮竹。阮竹熟絡的雙手接過,走到燭燈前,點燃燭火,將信件燒燬。不多時,便成為了一團灰燼。

一切妥當後,阮竹才又回到閭丘月跟前。

“現在四國局勢如何?”

閭丘月想到先前慕容逸軒信件中提到的局勢問題,便開口向阮竹詢問道。

阮竹和流伶不似閭丘月,和外界一直保持著緊密的聯絡,所以對局勢的發展,也是相當的瞭解。見閭丘月開口向自己詢問,阮竹便將自己最近了解到的一一細緻作答。

“啟稟王妃,最近局勢有些混亂。單說烏國,先前南宮皇帝一直隱藏得很好,可最近不知是何緣故,竟然烏國上下人盡皆知,皇帝南宮曄已經病入膏肓。”

。。。

 。。。   瀾依雖是對那個位置渴望。可自己畢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楊春水的人,現如今要達到目的,便要沾染鮮血。一想到此處,瀾依心內就禁不住泛起一陣陣莫名的牴觸。

牴觸歸牴觸,再大的不願,在權勢面前,也都將化作塵埃散盡。只是……

驀地想到段幽蘭,瀾依便順勢將實現轉到了段幽蘭的身上。雖說現在兩人以姐妹相稱,可畢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家姐妹。何況還面對著同一個男人。就算段幽蘭表現的再無害,對自己再好,也不能不讓瀾依提防。

這個世界上除了死人,還有一種人,也會閉嘴。

“蘭姐姐和董璇同為側妃,卻一直在人前矮她半分,想來,也是常年鬱結吧。”

瀾依話鋒一轉,突然轉到了段幽蘭身上。這一點,倒是讓段幽蘭有些意外。瀾依話語中的弦外之意,段幽蘭自然清楚的很。想來,瀾依必定是怕自己將她的事情說出去,才會想要拉自己一起“下水”的想法。看來,這個瀾依,也真是個不能小覷的人物呢。

不過,瀾依這番,倒還真是多慮了。段幽蘭比起她,更想將董璇除掉。

“哎!”既然瀾依想要顆定心丸,自己給她一顆便是。段幽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幽怨的開口說道:“不瞞瀾依妹妹你說,我本來是最早進王府伺候王爺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