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幾位妃嬪裡面東西最少的一個。

從宮內出發時起沈蔚然便坐上了外表華麗內裡舒適的馬車;一路荔枝和櫻桃輪流服侍。先前走得很慢,直到出皇城之後,速度才逐漸快了起來,到底是一路顛簸。約莫是趕路的緣故,午膳不過是在馬車裡面自行吃點乾糧將就而已,等到了臨近傍晚,便說可以下馬車休息了。

沈蔚然被扶著從馬車裡下來,顛簸了這麼一路說一點都不痛苦是假的,腰痠背痛,連屁股都覺得疼。只是眼前的景色太過舒心,讓沈蔚然卻是忘記了不舒服。

一輪如血殘陽即將消失在群山背後,絢爛的夕暉染紅天際雲彩,再映照得天地都鍍上暖人的光芒。深秋時節的花草樹木仿若都帶著恬淡、安詳的模樣,以迎接不久之後便會到來的嚴寒冬日,平添這橘色光芒之後越顯出了幾分大氣之感。空氣清新到讓人忍不住滿滿的吸上一口,這是和宮裡截然不同的景象、氣息,自由到讓人下意識的想要嚮往。

櫻桃見沈蔚然臉上雖現疲憊之色,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嘴角更是翹得高高的,也跟著心情變好了許多。荔枝也是一樣,看著服侍的人心情好,自己也覺得輕鬆一些,心情想壞都壞不起來。

早有小隊伍提前出來到了行宮將一切都整頓佈置好,沈蔚然下了馬車,很快有宮人過來說今晚便暫時歇在行宮,由她領著去住的地方。

她們幾名妃嬪的馬車是相互挨著的,便依著品階高低排的順序。這個時候德妃也下了馬車,正好看見了不遠處剛好看著她這邊的沈蔚然,當下便衝沈蔚然一笑。沈蔚然回以她笑容後德妃便錯開了視線,被宮人領著先走了。沈蔚然教她稍遲一步,到底差不離什麼。

簫琰跟隨在簫晟車駕附近,離沈蔚然在的地方多少有些距離,便只能遠遠瞧見她一個模糊身影。簫琰並不敢多看,可又忍不住想去瞧一瞧,越是看她又越是想起她如今是簫晟寵妃的事實,心中愈痛,便愈覺得恨。

這一段時間他都在反覆思考著是否向沈蔚然坦白自己身份的問題,併為此一直猶豫不決。到了今日,他仍是決定要主動和沈蔚然坦白他的身份,無論如何,他們才是一個地方的人。明天一大早便要到圍場去了,在圍場不比宮內森嚴,他便要藉著這次機會來和她徹底坦白,無論沈蔚然是怎麼看他他都決心不會輕易放棄。

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簫琰再往那邊看去,沈蔚然的身影已經消失,他便徹底收回了視線。

沈蔚然被宮女領著到了自己的房間,荔枝和櫻桃跟在她的身後。即便條件比不得宮內,可也沒有差上多少,更沒有什麼好不知足。想到之後在圍場不知道要待上多久而大概是沒有什麼機會好好沐浴,沈蔚然當下便吩咐宮女去準備熱水。

等到沈蔚然沐浴好擦乾頭髮出來,晚膳也已經準備好,直接送到了房間裡面。用過晚膳還不算多晚,只是今天早早起床又顛簸了一天,而明天只會更加累,沈蔚然便只想早點兒歇下。剛剛吩咐荔枝和櫻桃準備服侍她休息,外邊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接著是宮人的聲音說,“淑妃娘娘,賢妃娘娘來了。”

賢妃這個時候過來尋她,已讓沈蔚然感到十分奇怪,再聽到賢妃與她說關於明日圍獵須多加註意的事項,沈蔚然心裡的感覺已經成功從奇怪變成了詭異。賢妃的突然示好雖讓她覺得詭異,但是聽著她那些話倒不像是隨口胡謅或有意坑她,確實有那麼幾分真心提點她的意思,沈蔚然便也都好好的記下。

“說了這麼半天我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真是不長記性。”賢妃歉疚笑笑,又問,“淑妃可曾會騎馬?”

沈蔚然表情真摯卻很不誠實的搖了搖頭,“未有過機緣學習,是以並不會。”

“那淑妃明日可與我多待在一處,我自幼便學習這些,雖不敢說自己多麼厲害,但一些初學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