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邊圍觀的魔君們紛紛動容,不少人甚至失態地站起來,其中韓長老動作最大,幾乎帶翻了身前的小桌,圓瞪著雙看看向夏元熙。那隱含著磅礴死氣的黑色洪流……被捲進去的鄔摩羅一定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

明明只不過是個侍妾,為什麼那麼強?難道虞家已經奢侈到用這種天才當做寵姬了?

“墨屍衣……她是血魔姬!前段時間怖畏明王座下‘血浮屠’裡一戰成名那位!”此言一出,低階修士們也紛紛譁然。這幾天魔道們交流頻繁,不少修士都聽說了這麼號人物,聽聞她殘忍好殺,毫無人性,蓮步下踩著的道路從來都是鮮血染成,名聲簡直能止小兒夜啼。

主持結界的修士修為也僅靈寂,靠的不過是手中的法寶,所以才會被韓長老手下收買,企圖裝成走火入魔讓結界失靈,釀成赤練“意外被殺”的巧合。本來他很有職業操守,還真服用了顆讓自己看起來面色淡金、冷汗直流的偽裝藥物。藥效發了,往那一躺,一動不動還真像那麼回事。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參與暗算的人竟是這種來頭!當下也顧不得裝了,生龍活虎地爬起來,把結界罩的比剛才還厚一倍,順帶把自己囊括在內,這樣即使她使出什麼招數,也會被投射到別的地方。

但是北冥制魔黑律靈符的破界妙用豈是他能預測?夏元熙只是將運轉模式與結界的真元同調,立刻就如摧枯拉朽一般,把這堅固的護罩一擊而破,竟不比捅破一層窗戶紙困難。

只是帶著笑意看他一眼,夏元熙並未出手教訓他,就轉身離去。那位修士滿臉大汗再也不用被藥力激發,而是自然而然的產生。他腿一軟跌坐在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撿回一條性命。

本來打算看虞巽氣急敗壞的神色,可惜事情完全脫離了掌控,更損失了一員大將,韓長老既驚又怒,一耳光把剛剛收買結界修士的弟子打得口吐斷牙,頭也不回地走了。畢竟暗算別人還被當眾揭破,最後應在自己頭上,他實在丟不起那人。

夏元熙一戰立下赫赫兇名,不少原本和她分在一條線的修士都視這組為死亡之組,直接就不參與擂臺回家洗洗睡了。不過也有敢於硬撼強敵的,比如現在這個魔修,長相倒也是一表人才的青年俊傑,上臺先彬彬有禮一揖,自報了家門,不卑不亢,顯得成竹在胸。

難道是個硬點子?這下說不定可以好好玩玩。夏元熙對他頓時肅然起敬,難得也鄭重回了禮。

“赤練姑娘,晚生得罪了!”這修士沒有太多客套,也不你來我往浪費時間謙讓先手,禮畢後防御法寶一瞬間如孔雀開屏般寶光綻放,把周圍護得跟鐵桶似的。與此同時,手上動作也絲毫不停,直接搶先向夏元熙發動進攻,只見他對身前漂浮著的令牌一拜,五道水龍捲幻化出真龍一般的首角,咆哮嘶吼著向夏元熙奔騰而來。

“來得好!”夏元熙戰意澎湃,將身後羽衣分成五股,每一股都化為細長靈動的繩索,末端乃是一個圈形,直接將昂首怒嘯的水龍脖子縛住!開始它們還掙扎扭動,企圖掙脫控制,但僅數息之間,那青年魔修在與夏元熙爭奪水龍控制權時敗下陣來。

但是,這青年依然不懼,面色沉穩,提氣縱身一躍,直接跳到擂臺外一禮:“閣下手段高明,晚生佩服。”果斷認輸了。

夏元熙這還沒動手呢,對方迅速就投降,還沒回過味來,只見那青年已經在臺下和周圍的人聊上了。

“顏兄剛剛雖然力戰而敗,但是那臨危不懼的風姿讓小弟拜服。”

“魯兄過獎了,血魔姬前輩深不可測,在下拼盡全力,僅能在她老人家手下走過幾招而已,僥倖全身而退,也不過運氣使然,慚愧慚愧……”口中說的過謙的話,但面色一副自矜的樣子,彷彿和她打過一場是莫大的資本,讓其他人豔羨異常。

“顏兄過謙了,誰不知道顏家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