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坐中間主位那名看起來身份較高的弟子陰陽怪氣回了句:“梁映雪?勸你還是直接回去吧,可別為了蠅頭小利壞了身家性命。”

“這怎麼說?”

那名弟子不欲多言,本來像夏元熙這種情況,到同是上古正道門派附近,還是和該門派的弟子一起做任務,按理說對方應該把碰面點定在山門前,然後親自迎到門派裡面作客,再介紹幾個相與的好友認識。畢竟這種合作完成任務的機制,初衷是為了讓門派間的晚輩們有交流認識的機會,而梁映雪卻約她在山下的浚泉城,基本上等於是朋友遠道而來,主人連家門也不讓人家進的程度。雖說不至於反目成仇,但是一般修士只要聽到這點,多半也自恃身份,禮貌地婉拒了任務。那名弟子見夏元熙巴巴地跑來,哪知她不通修士界的禮儀常識,便以為她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因為自己無能,只有依靠傍別的修士,蹭任務功德點。當下說話語氣也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崑崙弟子什麼時候這麼沒臉沒皮了?不與人同去就完不成任務怎的?這只是我個人的忠告,愛信不信。”此話可是把崑崙派也罵進去了。

“哦?那我這裡也有一個忠告。”就算再遲鈍也聽得出對方的惡意了,夏元熙眼光一寒:“和人說話最好客氣點,不然今天就會有血光之災呢。”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崑崙來的高足有什麼本事,敢在我洞陽上館地界撒野?”那名弟子霍地站起,旁邊下手兩名也隨即起身:“這裡禁止鬥法,附近有個山坡,沒有執法弟子。敢去否?不敢就夾著尾巴滾。”

“找死的人都不怕,我還有什麼顧慮?”

正當他們要離開時,突然一陣風似的出現了一個身影,帶著青紗掩面的帷帽,看不清面容,應當是女性無疑,服飾也是洞陽上館的款式,並且是內門弟子。夏元熙心想,還來了個幫手?不料那人橫在他們中間,對著那三名弟子猶猶豫豫地勸道:“有話好說……她不是故意的……”

“哼,人家話都放那了,不去豈不是墮了本門的名頭?這罪名你擔當得起嗎?不好意思,恐怕您又要重新找個人一起完成了,梁師叔。”最後幾個字咬得重重的,顯得語氣十分古怪,但是顯然對這個梁映雪缺乏基本的尊敬。

原來這梁姓女子就是和她約好見面的人,夏元熙仔細打量,她帷帽上有厚厚一層積雪,想來是隱藏氣息,在門外躲了很久,所以並未運起闢塵闢水的法決。看修為應該到了凝元,是在場最高的。夏元熙仔細對比了自己見過的三個門派,正離派內門弟子看外門簡直就是視為糞土,崑崙沒有外門…內門…親傳的體系,直接下院到本部真傳,雖然門風較好,真傳對下院弟子不至於作威作福,但威望非常高,有的隔三差五去下院傳經,相當於半師的存在。

可是眼前的場景,洞陽上館的外門對內門弟子呼來喝去,這又是什麼習俗?真是奇哉怪也。不過這戰書接了還是要打的,她也跟著那三名弟子繞過帷帽女修,一起向那山坡走去。

梁映雪呆立了半響,還是遠遠綴著跟了上去。

一路上,有名弟子心中惴惴不安,問道:“師兄,那崑崙的小丫頭和我們修為差不多,以三敵一,自然可以教訓她一頓,但是那梁映雪要是幫著她,恐怕我們形勢就不利了。”

“她敢?幫著外人欺負我洞陽上館的弟子,我們難道不會去門派裡說道說道?本來就非我族類,這下坐實了心懷不軌,我倒要看看她姐姐要怎麼使枕頭風才能包庇她。”

正說著,一行人就來到那個荒無人煙的山坡,為首那名弟子想夏元熙喝到:“我師兄弟同進同退,對付一人是三人齊上,對付一百人也是三人齊上,你準備接招吧!”

“一次清理完的大掃除嗎?瞭解了,出手吧。”

那三名弟子平時看來也經常在一起,一名專司防禦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