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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唐思二女大急,同時身形如電朝李無憂射出。
“啊!”下墜十丈,劍光一閃,李無憂一劍釘在牆壁上,止住下墜身形,城頭卻依舊箭如雨下,當即怒喝一聲,一揚掌,一聲龍吟,一條龍形罡氣猛地射出,正中那蓬箭雨,轟地一聲,勁箭如數射回,城頭頓時慘呼連連,人落如雨。
李無憂一掌使畢,拔出無憂劍,猛朝城牆上一刺,長劍觸牆反弓,借那反彈之力人倒射後飛。
飛出三丈,身體一輕,箭雨止息,回頭時,才知自己已在若蝶青絲網中。
唐思微一念訣,纖手一揚,叫聲“起”,指尖大風暴起,城頭蕭軍雙眼頓時睜不開來。
二女乘勢架著李無憂回到城下。
城頭,耶律楚材與戰劈之哈哈大笑。耶律豪歌大聲道:“李無憂,難道你以為天下就你一人會用計嗎?區區一個離間計也想亂我蕭軍士氣,真是白日做夢!”
李無憂渾身浴血,聽得耶律豪歌之語,頓時怒髮衝冠,指著城頭想說什麼,張嘴卻噴出一口鮮血,隨即身體一軟,人事不省。
大荒3865年,七月二十九。
正是仲夏時節,才至巳時,火辣辣的太陽已將隧陽城的地面和空氣烤得如膠似漆起來。只是隧陽城外,無憂軍十里聯營卻一片寂靜,甚至一群烏鴉在營中起起落落,竟未受一絲騷擾。
這讓早早就來到城頭,並已然站了兩個時辰的耶律豪歌口乾舌燥,恨聲罵娘:“他媽的!李無憂一死,手下人都成了膽小如鼠的烏龜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還百戰百勝的無憂軍呢,我呸!”
耶律楚材將目光從城下一支正大搖大擺靠近無憂軍營的千人隊身上收回,道:“豪歌,你若是李無憂,自己重傷,面前又是銅牆鐵壁,酷暑巨熱,補給難繼,該不該撤兵退回煙州?”
耶律豪歌不解:“勞師遠征,這就退兵,如何與楚老兒交代啊?”
一旁的戰劈之嘆道:“這叫‘擊敵其惰,避敵其鋒’。倒想不到李無憂麾下舍柳隨風、王定外,竟然還有如此名將,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只知道逞匹夫之勇!”
鬱悶的天氣本就讓耶律豪歌滿腔火氣,聞言頓時色變,冷笑道:“戰將軍言下之意,是說本將軍只知道逞匹夫之勇了?”
“耶律將軍誤會了,戰某說的是區區自己。”戰劈之賠笑,只是轉過身去,卻以一種耶律豪歌剛剛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嘟囔,“知恥而後勇,一個人若是連恥都不知,還有勇可言嗎?”
“你說什麼……”耶律豪歌大怒,嗆地一聲拔出腰刀直指戰劈之,後者卻一臉傲慢,輕輕哼了一聲,將頭側到一邊去,手指卻也看似無意地落到刀柄上。
當日煌州之戰,因耶律豪歌之失,致使他自己與耶律楚材同時被李無憂生擒,雖然耶律楚材被放歸後,引以為恥,並不隱瞞,對戰劈之坦誠相見,後者對其人格魅力欽佩不已,二人合力,讓李無憂精心設計的離間之計竹籃打水一場空,但與之對照的是,耶律豪歌卻對自己的錯失一直堅拒不認,對軍中諸人說起,也只是說李無憂太狡猾云云,這讓戰劈之這樣的豪爽漢子鄙視不已,雖沒直說,但看他的眼光就頗有些那個意思,後者自然不會不知,先前礙於外敵在前,雖然各自看不慣,卻並無摩擦,如今大敵已退,矛盾自然一觸即發。
“住手!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元帥嗎?”耶律楚材冷喝道。
二人悻悻地看了對方一眼,各自還刀入鞘手離刀柄。
“啊!”一陣慘呼聲忽然劃破炎熱的寂靜。
城上三人都是一怔,忙俯身朝城下看去,卻見三千步外,箭如雨發,那隊本是去收拾楚軍殘營的輜重兵紛紛中箭慘呼。
“什麼?楚軍並無撤走!難道李無憂並沒死?”耶律楚材大驚,這個玩笑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