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印店買麼?”她不太瞭解。

紀彌吃著蝦仁:“我幫忙在網上買一份吧,會比店裡划算,到時候填這兒的地址。”

正當易父要阻攔,易母道:“可以嗎?我微信轉你錢。”

這點便宜的東西不需要推搡,紀彌說自己等會兒就下單。

“話說你前些年都在學校裡過年麼?還是出去旅遊了?”易母問。

紀彌潦草回答:“都有。”

讀研的時候,導師曾在寒假帶他訪問交流,他有在當地短暫遊玩。

其餘幾年都是在學校宿舍度過,室友們考完試紛紛回家,紀彌孤零零在屋裡遊蕩。

他一邊打遊戲,一邊用電腦開啟聯歡晚會,放出點嬉鬧的聲響,讓環境顯得沒那麼寂靜。

回想起來有點不可思議,自己居然幹過這種事。

過去太久,紀彌險些忘記了,起初他其實沒那麼適應一個人。

睡覺往往留盞小燈,免得半夜驚醒時孤獨,習慣性把被子裹成團緊緊抱起來,假裝懷裡有所依偎。

直到現在紀彌的睡相也不好,會下意識地把自己蜷縮起來,所以他午休總是不躺摺疊床。

“你明天出門記得穿暖和點。”送別時,易父拍了下紀彌肩膀。

易母接話:“雖然說不流行過年了,但還是熱熱鬧鬧的最好,一年到頭都悶著多無聊啊?”

她再笑著叮囑:“哥哥是你家人,一起下館子也挺開心。”

紀彌很聽話地應聲,實際連表哥都是假貨。

聽到長輩將節日說得那麼隆重,他甚至難以共鳴,因為這類事對他來說太過縹緲,所以連失落的情緒都無法滋生。

今年從宿舍換到複式,已然是足夠幸福的事情,明年自己睡在哪間出租屋裡都不可知。

紀彌晃了晃腦袋,將那些自己抓不住的東西都拋開。

來的時候終究沒開那輛柯尼塞格,他打上計程車,拿出手機向jg道謝,感恩對方願意撈自己一把。

i:[你的聲音和我想象中差不多誒。]

jg:[你想象裡是什麼樣?]

i:[會讓我很陌生,又不會讓我慌,整體感覺很穩重。]

講到這個,紀彌忍不住點評。

[你們當高層的好像說話腔調都很接近,你有時候語氣和我的上司好像!]

jg:[你的上司給人印象罪無可恕,跟他像的話,不像一種表揚。]

i:[客觀講的話,他其實蠻好的吧,是個優秀的領導者。]

jg:[那你怎麼總是嘴他?]

紀彌:?

他難以二言兩語地向網友解釋,自己的上司究竟有多麼惡劣。

為此,紀彌乾脆放棄辯解,打岔:[你聽著像是要幫他兇我。]

[你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我上司那邊?]

他再語重心長地教導:[jg同志,你要搞清局勢,誰和誰才更親近?]

jg沉默半晌,紀彌開車回御盛灣,中途收到了對方的訊息。

jg:[……我跟你?]

紀彌覺得好笑,不懂jg為什麼還要加個問號。

他摁了語音:“不然呢,表哥?我們差點要吃年夜飯了!”

咬字與通話時截然不同,之前心裡不安又難為情,這次全是靈動的惡劣調侃。

鬆開纖細的手指,這段五秒的語音發了過去。

寒風呼嘯,計程車穿梭在漆黑的冬夜裡,一路上不敢太快。

天空逐漸飄落雪花,枯樹覆著一層雪白,不多時,雪勢漸漸變大。

紀彌看著眼前的深冬景象,琢磨起明天安排。

他沒與jg有意裝可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