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根本無法破壞。”

他是覺得沒有辦法,但鍾正天卻是目光大亮:“您的意思是,可以刮掉它?刮掉之後,甕壁雖然是稍薄了一點,卻不會影響您煉藥?”

“是的,可以刮,只是薄薄的一層,不會影響我的煉藥,可是,這一時半會的,我哪裡找得到合適的工具啊……就是以前要修理,都是向要家族裡特別申請的。”艾允華愁容未展,唉聲嘆氣。

但鍾正天卻是立刻寬心大放,當時就鬆了口氣,笑了:“艾伯伯,只要允許刮掉,那就沒有問題了,此事包在我身上”

再堅硬的東西,遇上了他的“虛之手”,還不是一樣被摧枯拉朽?

艾允華意外地抬眼看他,見他臉上的笑容和自信並不是裝出來的,當下怔了一怔,突然靈光一閃,滿是希望地問:“你,你該不是去找你的義父幫忙吧?”

鍾正天的義父在京城裡影響極大,能夠動用的資源也極其豐富,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辦法

這倒是給了鍾正天一個絕好的理由,他便笑得更加輕鬆了,迅速跑到曬衣櫃裡找出一個空的洗衣袋,小心地接過艾允華手裡的調藥甕放入,然後轉身就走:“您就放心把這寶貝交給我吧12點之前,我準保回來”

艾允華便當他預設,心情也沒有方才那般沮喪了,當下定了定神,想想無事,索性便走去浴室裡好好沖涼。

這邊,鍾正天離開房間,先是去一樓的大堂處,進了男性的洗手間,把那調藥甕藏進自己的靈識空間,再悠悠地出來,走出酒店,也沒有去於長春那裡,只是就近找了家沒有星級的小酒店,開了間鐘點房,然後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了房間,鎖上房門,再把那調藥甕從靈識空間裡取了出來,倒懸於手,運起“虛之手”去刮那層不知名的液體膜。

果然如同他想像中的那樣,“虛之手”出馬,就像是用小刀刮溼泥巴一樣,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層讓艾允華十分憂慮又束手無策的東西給颳了下來,整個過程,甚至不用五分鐘

然後,他便悠閒地給遠在嶽林的爺爺和許青妍分別打了通電話,聊表分離之情,再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進入異空間裡陪父母和大伯聊起這兩天的所見所聞,順便再錄製一點影片,瞅了個林遠不在的空兒,直接送到於長春的面前。

於長春現在已經習慣眼前時不時地出現這架熟悉的數碼攝像機,情知多半是老哥又有什麼話要說,當下露出會意的笑容,熟練地擺弄起來。

待他心情愉悅地看完這段影片,鍾正天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再提出要一份任意藥方的半成品,好讓艾允華先做個試驗,看是否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事好辦,於家本是武林世家,於長春本身就是個武林高手,家裡那些出身於家的保衛人員總是天天要練功的,有時候練功不慎就會傷到自己,金創藥的原料和半成品倒是常備的,沒幾分鐘就送到了於長春的手上。

鍾正天便順手把它給取了來。這等金創藥想必不會難倒艾允華吧

待到晚上十一點半,鍾正天先給已經等到焦躁不安的艾允華打了個報喜的電話,再把這調藥甕和金創藥的半成品原料通通放入洗衣袋中,這才離房結帳,施施然地離開這家小酒店,慢悠悠地回到北方大酒店裡。

正在大堂等電梯的功夫,感覺到身旁不遠處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鍾正天十分訝異——都快凌晨了,還有哪個認識的人會在這裡遊蕩?

他便隨意地順著方向一看,見大堂的休閒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唐裝,比艾允華稍稍年長的陌生中年男子,以前從未見過,胸前佩帶著一枚草形的紋章,卻是他曾在腦病科的會場裡見到的艾家人的身份標誌。

那男子也沒想到他的感覺會如此靈敏,猝不及防就和他對視上了,先是一怔,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