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瞿承琛愣了愣,片刻,他淡笑著莞爾,“是麼,可我還穿著衣服。”

……首長,你丫也好意思說你不耍流氓,你這人真是又毒舌又愛耍流氓。

當然了,以上全是溫綿綿姑娘的心理活動,她哪兒敢衝首長這麼吆喝。

瞿承琛看著這個動作慌張卻又主動擁抱他的小女人,他明白她是在索求安撫,所以輕輕揉了揉她的長髮,一時間誰都不說話。

溫綿柔順地在他懷裡低著頭,投懷送抱也不是她的本意,幸虧對方看不清她尷尬的表情。

這姑娘的睫毛濃密纖長,從中校的角度看去竟有些我見猶憐,瞿承琛心裡像被觸動了些什麼,一時許多想法讓他無所適從,好在她也看不見他的神情,他迅速轉移視線。

“溫綿,給你三秒鐘時間調整狀態,1、2……”

如此溫暖的懷抱與命令式的口吻都讓溫綿甘之如飴,她輕笑著放開他,稍稍平息情緒後,嗓子仍感覺痠疼。

溫綿弄不懂自己了,平時那麼一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姑娘,卻接二連三在這個冷漠的男人面前溼了眼睛,好像只要他的一個指令,她就能卸下心防。

從前的二十幾年都算不得順順利利,她經過命運多舛、時運不濟,還見過那麼多的大陣仗,早就痛下決心要用這張溫柔的臉蛋去欺騙所有人,可唯獨在他眼裡,她好像仍是當初那個英姿颯爽的小妞兒。

溫綿將眼底的陰霾抹去,換上一個溫然的笑容。

瞿承琛帶她去往二樓射擊館,到了那兒她才知道,這場子的老闆原是退伍軍人,早前與中校也作過戰友。

雖說生意忙碌,可老兵眼見瞿承琛身邊還拽著個年輕姑娘,立馬就覺得這事新鮮了。

瞿中校當年在新兵連的光榮事蹟,那三天三夜都說不齊全。雖然大部分新兵蛋子想不到他擁有這樣的家世背景,可光憑他這麼彆扭的性子,長得又出挑,往隊伍裡一站就已經路人皆知了。

更別提他最後靠著自己的能力加入那支頂尖的特種部隊,還成為最年輕的教官。

當時他們扯到找物件的事兒,大夥根本沒法猜出將來什麼樣的姑娘才敢嫁給這麼個軍人。

於是,油子兵老闆是真迫切地想要蒐集八卦。

“首長,你這媳婦兒是在新兵連那會,給寄照片過來的漂亮妹子吧?”

儘管溫綿沒見過照片上的女人是誰,但那絕不是自己。

這位中校先生倒好,也沒急著反駁“媳婦兒”,他身為當事人,處事不驚地挑眉,“這眼力勁沒救了。”

老闆心裡咯噔一下,這萬一讓他們小兩口回家發生嘴角,不是破壞軍婚了嗎!更何況瞿中校這兄弟他可得罪不起。

“妹子你別介意,哥我剛才說笑呢!”

溫綿連連笑著搖頭,“沒事兒,咱們首長眼光高,按您說的,沒準給他寄照片的個個都漂亮。”

她落落大方的模樣兒倒讓這老兵越發過意不去了。“咱瞿首長作風上還是沒問題的,也就寄過一回、一回!”

瞿承琛用那雙烏黑的雙眸沉沉看向他們,冷得老戰友渾身都顫了顫,“看來,我回去該打份思想彙報。”

溫綿彎著眼睛衝瞿中校笑了笑,像是也沒把這事擱在心上。

一旁的老闆見了,猛然覺得這姑娘不僅漂亮的出彩,內裡也有股說不出的魅力。

瞿承琛好不容易打發走戰友,倆人特意找到一處相對僻靜的位置打槍。(總趕腳這話哪裡不對……)溫綿瞧見男人的黑眸在見了槍的一瞬就裹上層淡淡的冷霧,她是礙於矜持,才沒跟著兩眼發光。

“這是模擬的S。t。g。4。4,歷史上最早誕生的突擊步槍。”

“嗯,溫井以前還叫它‘咆哮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