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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要算計對方的應對之策,正因為他想得太多,所以他與紀空手一交上手,卻處處受到紀空手精妙步法的制約。
清風依舊徐徐而來,如情人的手,撫過河岸的野草,石縫間的小花,有一種説不出的恬淡,李君卻無心欣賞這大自然美妙的景緻,而是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紀空手的臉上。
他之所以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韓信。在他攻出第一招時,就感到了自韓信身上透發而出的一種淡淡的殺氣,從這股殺氣中可以表明,韓信的內力似乎並不在他之下。
李君有些糊塗了,自從莫幹下令緝捕紀空手以來,他就對這兩人有過非常詳細的調查,得出的結論是:這只是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與人街頭混戰亦是輸多贏少,根本不足為懼,自己只用一隻手就完全可以將他們搞定。
可是到了此刻,當他第一眼看到紀空手時,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眼前的紀空手彷彿在這段時間裡變了個人似的,並非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對付,就算他此刻兩手空空,也已令李君不敢有任何小視之心。
“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憑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在江湖上爭得一席之地,何必自甘墮落,混跡市井?”李君在殊無把握的情況下,不敢貿然出手,於是及時改變策略。
“難道混跡市井就是自甘墮落嗎?”紀空手自小在市井中長大,對市井生活有著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所以對李君的話甚是反感,駁道:“龍有龍路,蛇有蛇路,就算市井百姓一生貧賤,從來無名,永遠沒有風光的時刻,但是他們憑著自己的手藝與力氣生存於世間,至少可以問心無愧,絕不像有些人強取豪奪,仗勢欺人,自以為學了幾手三腳貓功夫,就要學那螃蟹橫行!”
李君知他話中有話,臉上一紅,微生慍意,道:“這本就是劣汰強留的的社會,我比你強,就應該高你一等,這根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那你只能與禽獸為伍,而不該身為人類,你這是禽獸的生存法則,只有沒有感情和良心的人,才會説出這種屁話來!”紀空手淡淡一笑,眼睛始終不離李君的大手。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非常認同李君的説法,但是為了激怒對方,他不得不説出這違心之言。
李君顯然不能忍受紀空手一臉不屑的微笑,更不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丟面子,冷哼一聲,寒芒從眼縫逼射而出,矛身貫入虛空,人已踏前三步。
他這三步踏得很有講究,每一步踏出,都是一尺七寸,彷彿用直尺量過一般,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李君仗以成名的“三步殺”的起手式,在江湖上不僅有名,而且實用。但是紀空手並不知道它的來歷,只覺得胸口一悶,有一股壓力隨著李君踏前的步伐如波浪般緩緩迫來。
紀空手心中一凜,知道李君此番出手,已然全力以赴,而自己卻絲毫沒有應對之策。他看過丁衡對見空步的實戰運用,也有自己對見空步的深刻理解,是以他選擇了敵動我動、後發制人的策略,只有在敵人出手的剎那,他才會有所行動。
於是他站立在河灘的沙地上,一動不動,當他避過李君的兩記矛招之後,對見空步的步法大有信心,同時對李君亦不如初見時那般忌憚。他本是聰慧之人,頓時想到了這一切的變化全仗於自己懷中的那枚怪石。
他靜靜地站立,臉上輕鬆而自在,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份緊張與拘謹,兩道目光從眼眸裡擠出,如利刃般割破虛空,與李君的眼芒相觸。
李君的身體發生了一絲顫慄,臉色微微一變,感到紀空手的眼芒中似有一股殺氣迫來,使他心頭上承受了一定的壓力。他從對方的眼芒中看到了對方的內力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可是他不明白,如此年紀的一個少年,怎麼會擁有如此驚人的內力?
但他絕對沒有失去戰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