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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嚴明,是以這些戰士更是劉邦十分器重的精銳,雖説人數不多,但身負武功,個個都可以一擋十。
“我有這般驍勇的戰士,面對強敵,又有何懼?”他放下心來,對剛才的那股殺氣已不似先前那般在意。趁此閒暇,他回頭看了一下載著虞姬主婢的大車,卻見張良一身儒衫,策馬跟在車後,正指揮著一幫戰士團團將大車圍在中間,以防敵人偷襲。
劉邦不由得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張良能在短時間內作出如此反應。毫無疑問,此次鴻門之行的重點就在虞姬與衛三公子的頭顱之上,張良能急他所急,事先防範,可見目力犀利,不愧是謀臣之才。
“若要得天下,像張良、樊噲這等良臣猛將該是多多益善才是,惟有如此,才可以分我之憂,不至讓我費盡心血卻徒勞無獲。”劉邦有所感觸地心中暗道。
樊噲大步行來,拱手見禮道:“沛公,橋已架好,還請示下!”
劉邦微微一怔,道:“怎麼速度如此之快?”他自入關中之前,已經對關中各地的地勢河流了若指掌,以戲水的河道寬度,若要架好一座木橋,半個時辰已是最少的時限。他絕對沒有想到此橋架得如此之快,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樊噲忙道:“這河道並不如事先預計的那麼寬,河水也淺了許多,是以架起橋來並不費力。”
劉邦微一沉吟道:“莫非這是因為到了初冬時刻,正是枯水之期?縱是如此,據本公了解,戲水歷年的水位紀錄似乎也並沒有這麼少的流量!”
“屬下也不明就裡,也許是今年氣候不同,是以流量減少也説不定。”樊噲覺得劉邦實在太過小心,畏手畏腳,怕東怕西,像是一個喋喋不休的太婆一般,渾不似他往日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
“既然原因不明,我們就應該更加小心。”劉邦晃了晃頭,似乎想打起精神道:“不知為什麼,本公心裡總有一絲不祥的預兆,覺得這地方總有些古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傳令下去,隊伍分三撥行動,由本公與張良打頭陣,你與韓信居中,寧戈護著虞姬押後,間距相隔百步左右,以最快的速度過橋。”
樊噲雖然心中覺得劉邦此舉未免多餘,但見他一臉肅然,只得領命而去。
軍號響起,三軍整裝待發,劉邦緩緩地回頭看了一眼隊伍,大聲喝道:“出發!”手腕一振,馬鞭在空中旋了一個圈兒,當先向橋上而去。
踏上這臨時架設的木橋,聽著流水潺潺的聲音,劉邦望著戲水兩岸初冬的風景,也似乎為自己的擔心感到多餘。
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正是對岸的一片土地,光禿禿的枝丫伴著漸寒的河風,與荒原上大小不一的山石構築了一種肅殺的基調。他的目的不在於這些山水,而是在乎那山水背後隱藏的東西,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寧可自己多餘,也不願意毫無防備地遭人襲擊。
他一路小心地踏馬前行,快至對岸時,突然眉鋒一跳,看到了岸邊的河灘上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
若非是他在無心中看到,其實這種現象並不能引起他太大的注意,可是既然被他看到,卻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這河灘之上,出現了兩道水線。低的一道水線正是此時河水流過的痕跡,而高的一道水線卻緊貼著河岸的草地。在這兩道水線之間,除了一片光禿禿的鵝卵石外,還有水漬未乾的痕跡。
這種現象若換在平時,絕對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劉邦此時心中卻吃了一驚,迅速地尋求這種現象存在的原因。
出現兩道水線,這説明瞭河道落差的高度,在水線這間出現水漬未乾,説明瞭這種水深落差的形成就發生在一二日之間。如果説此時是在雨水充足的夏季,河水暴漲暴落,尚有因可尋,可是問題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