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處閣樓齊齊飛下,落在大院裡,帶頭之人見到塵道子便大哭起來。

“師父,您總算回來了!”那弟子跪拜道,“悟心無能,庫房被大師兄強搶了許多去,他已逃下山去了。”

塵道子臉sè一變,不由大驚:“怎麼會如此?”

那弟子悲道:“我等久候不見師父歸來,大師兄邊說師傅必然是出了意外,一直嚷著要分家走人,結果那rì我與他一同開庫取藥卻不慎被他打傷,他還打死了幾個煉氣的弟子,若非神道碑他取不得,不然也讓他一併帶走了。”

青峰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但見他身後許多弟子一個個低著頭,顯得十分恭敬,起初以為是塵道子教導有方,但轉念一想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便插嘴道:“觀主,方才悟心所說的便是我們路上逮住的那個小子吧?”

塵道子聽言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青峰一眼,忽然心神一動,忙佯勸道:“悟心,你莫急,我路上碰到了悟行,已經帶回來了。”

悟心此刻一臉驚訝,連淚水都忘了偽裝,青峰見狀一下祭出髓煉骨爪將他制住道:“裝模作樣,竟敢騙到我的頭上來,說,你可是偷了庫房東西眼下要栽贓與你師兄!”

“師傅救我!”悟心掙扎起來,但這抽髓煉骨爪威力之大,他根本毫無辦法,“這是何處來的惡人,在我太虛觀放肆,師傅快快救我!”

“哼!”青峰黑著臉道:“我乃是太虛觀執法長老,你還不速速招了,莫要等我用刑!”說完又對這下方許多弟子道:“爾等若有同流合汙者還不供出贓物,速速自首,本長老或可饒爾等xìng命,不然可莫要做了本長老的手下冤魂。”

“太師傅,小師叔打傷我師父,我師父命在旦夕,請快去救他吧!”那煉氣弟子中終於有人站了出來。

“你胡說!”悟心剛想反駁,青峰右手微微合攏,那抽髓煉骨爪也跟著動,便聽見骨頭碎裂之聲爆響不止,那人便活活痛昏過去了。

“爾等得了好處的還不速速交出來!”青峰祭出地煞火龍劍懸在空中道:“此時自首,我還可饒過爾等xìng命,待到我將此子抽魂煉魄,知曉共犯,定要將之鎮壓在十方地獄大陣之中,永世受阿鼻地獄之苦。”

那地煞火龍劍本就有五大龍神劍訣的核心符篆,青峰對五大龍神劍訣也有些研究,此時便催使出五大龍神劍訣中的神壓訣,這地煞火龍劍登時散出一陣陣可怖的龍威,比尋常還厲害百倍,壓得這些小輩根本動彈不得,連青峰身後的莊稼煉氣之輩都覺得十分難受,前有悟心榜樣,後有龍魂壓神,這些小輩如何受得?很快便有人投出小乾坤袋苦苦哀求起來,一刻鐘之後,共犯與受挾之人就被分成了兩撥。

“紀之,你先去救人。”青峰取出一張生機氣符和一枚生肌丹,便著莊呂賢帶著識路的弟子前去救人,卻又取了一張生機氣符貼在了那被他捏得渾身骨折的悟心身上。“趙長老是如何看出來的?”塵道子起初還有些懷疑,但當這許多人老老實實交代之後自然是信服了,他方與青峰密傳神念,只是一剎那之事,所知並不詳細。

“觀主平rì管教甚少吧?”青峰將悟心用麻繩懸吊起來,好似幢幡一般懸在一棵古松下。

塵道子汗顏道:“慚愧,慚愧,平rì里老夫只管教些道法,卻甚少顧及品xìng,想來都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教也無用……”

“卻不是說這個。”青峰將那麻繩綁了個結後回頭笑道,“觀主與這些弟子相依為命,可問這些弟子,可否覺得觀主是個嚴肅可怕之人?”

那些受脅的弟子聞言個個搖頭,有大膽之人道:“太師傅待我等如自家兒孫般,從不責罵,豈會覺得可怕,親近都來不及?”

青峰點頭道:“便是如此,觀主待弟子如兒孫般,那弟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