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面的市場看,看見有賣木耳和黃瓜的,便立即回答:“這個有!”

如此苦苦支援,也是因為市場的需要,不管時局再怎麼艱難,來這裡消費的人總還是有的,每每接過一次大客,老闆都能樂上好幾天。

陸蘇跑到飯店,唯一一個服務生引著他上二樓,一個方形的小隔斷裡坐著言斬蝶和戴雪,座位是那種方形的硬質沙發,很舒服的。

這他們居然沒有穿制服,而是穿著一身便裝。言斬蝶一身灰sè的長風衣,脖子上有白sè的圍領,戴雪穿著明黃sè的女式大衣,雖然是大衣,其實很緊窄地勾勒著曲線,袖口處露出白sè的蕾絲邊,她前額的頭髮用髮卡別了起來。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吧?”陸蘇問。

“結婚?穿這身結婚?你以為我們是特務啊。”戴雪說。

“有沒有發現你倆的關係已經沒那麼彆扭了。”陸蘇賤笑著落座。

“別廢話!找你來有兩件事,一是吃飯,二是談事情。”言斬蝶說。

“我就猜到,所以沒帶孩子過來……喂,幹嘛要在外面說啊,很奇怪啊。”

“因為這件事比較重要。”這時服務生端著三杯清茶過來,言斬蝶暫時不說話了,等他走了,整個二樓又變的空空蕩蕩了……這裡確實是個商談機密事宜的好地方。他繼續說,“而且,組織上層現在有點懷疑你?”

“為啥啊?”

“一是因為你和錦斷的關係,再一個是你當時沒有誠實地回答上層的問題……”

“那五個死老頭搞笑啊。”陸蘇不滿地說,“我義務幫著人類解放,還懷疑我,憋得太久憋出老年痴呆了吧。”

這樣評價他倆的上司,兩人居然沒惱,戴雪笑了一聲說:“錦斷不在,你倒是把她的毒舌給保留了啊。”

陸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吐槽屬xing開始往天不怕地不怕的毒舌發展了,無論物件是誰都敢開罵。

“這就是所謂的相互影響吧……喂,你倆其實也很有夫妻相嘛,兩個人坐在這裡,表情像出殯一樣的嚴肅。”

“你能正經點嗎?”言斬蝶說,“帶刀的話我就砍你了!”

“是是!”陸蘇喝著茶,不再發感慨。

言斬蝶接著說:“還有一個原因是,‘豆種’被破壞的前幾天,有人反應你在死區活動。”

“誰啊?”

“七隊的人。”

逸海蛟在報復自己啊,不過自己當時哪裡知道什麼“魔豆計劃”,出現在死區,又撞上熊一聲,純粹是巧合。

“所以就懷疑我是內激ān了?”陸蘇說。

“恩。”言斬蝶點頭。

“你們怎麼看呢?”

“我們瞭解你。”戴雪說,“你絕不可能是。”

“謝謝信任!”

這時服務生把碗筷送上來,這家飯店還算比較高檔的,玻璃杯裡餐巾紙疊成了好看的花,碗筷也非常jing致小巧,映著頭頂上柔和的光線,邊緣輝映出閃亮的光點。當那個服務生依次把碗筷擺到他們面前時,言斬蝶拿起碗看了看,說:“這個碗不夠乾淨,給我再洗一遍,不,洗兩遍。”

“對不起客人,我現在就去。”服務生撤下碗筷,不出一分鐘,他把“洗好”的碗筷送上來,言斬蝶拿起自己的,又拿起陸蘇的,像鑑寶一樣地仔細打量著,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服務生的衣領,yin森森地說:“這些碗!你根本就沒洗!”

好可怕的反應,被戳到怒點了嗎?陸蘇暗想。

服務生被他高高提起,腳尖都離地幾公分了,遇到這種有極度潔癖的客人,他還是頭一次,嚇得臉都白了。他連連求饒道:“客人,真是對不起,我現在就去,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