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師,那就先放一放,我會稟告掌門,此事等你想清楚了以後再說。”

話正說到這兒,岸無涯似還要再說什麼,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笑聲將他的話打斷了,只聽那人道:“哎呀呀,一個愛面子師父,一個呆頭鵝徒弟,兩個在一塊對著一個傻不愣登,想要圖謀什麼呢!”

聽見這個聲音,岸無涯當即眉頭一皺,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一旁的破虛則是心中一驚,心道糟糕,師尊正要好言安撫陸正,他怎麼偏偏在這時候跑出來了!這個煞星言行無忌,麻煩無比,又不知何故總是針對師尊,只怕自己師徒二人待會又要受他羞辱了,當下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這聲音充斥一股調皮戲謔之意,陸正再熟悉不過,一回頭果然見到幾天沒露面的錦衣少年,仍舊騎著他的牛慢騰騰的走過來。只是這次他卻不再是倒騎牛背不讓人看見他的面目,就是正面盤坐在了牛背之上來到近前,陸正一眼就看見了他的面容。

這一眼,卻讓陸正失聲叫了出來:“你竟然是個女的!”

那錦衣少年一聽,當即學做女子一般掩口一笑。尖聲細氣的說道:“是啊,我是個女的。這位小哥,你覺得小女子長得可俊俏嗎?”

這聲音不陰不陽,陸正聽得毛骨悚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也立即想到他的聲音可是男的,再度審視一番,發現他卻是個實打實的男的,只是粉面如玉。眉眼卻比世上最美的女子還要漂亮三分,難怪自己剛才看錯了。

那錦衣少年騎著牛走得近前,不再開玩笑,衝著陸正笑道:“怎麼樣,現在看清楚了沒有,我是公的還是母的?”

陸正見他這麼一笑,彷彿帶著某種奇異的幻覺襲來,元神中一陣恍惚,忽然再度覺得他分明就是個女子。陸正當即默運入真訣,隨即元神穩固。五感頓時清明起來,再度審視一番,他分明是個男的,而且眉宇間存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神采,是那麼玩世不恭卻顯得無比自信,竟然像極了唐小九!

那少年不再理會陸正,一拍牛臀徑直走到岸無涯身前,那牛鼻子幾乎頂到了岸無涯的衣服。岸無涯皺皺眉頭,後退了一步,躬身向少年行了一禮。

他正要稱呼問好。那少年當即搶先叫道:“別別別,千萬別叫!我這人比較隨意,沒那麼大架子。再說了,你見到我也沒那麼開心。我見到你呢也不怎麼愉快,我們兩個呢還是不要這麼假惺惺叫來叫去了,聽著多噁心。”

聽得這話,岸無涯尚不及反應,一旁的破虛已是壓抑不住,尖聲道:“您這樣有些欺人太甚了吧!縱然您身份崇高。但這樣的言行,只怕非但配不上您的身份,更是有辱歷代……”

說到此,忽見那少年一雙眸子無喜無怒,不知何時開始竟直直盯著自己,破虛被那眸子盯得忍不住在心裡打個突突,後面的話卻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那少年嘻嘻一笑道:“喂,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啦,我見過你對吧,你叫什麼虛來著?”

破虛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弟子破虛!”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那少年長長哦了一聲,道:“我說這個什麼虛啊,我有件事可要好好問問你,你說你跟我之間,究竟是誰的輩分大些啊?”

破虛不明其意,但顯然已經沒了剛才的底氣,道:“這個,弟子自然沒有您的輩分大。”

那少年點點頭道:“嗯嗯,說的不錯,我的輩分自是比你大些。”說了兩遍,忽然臉色一沉,衝破虛一瞪眼,喝道:“既然你的輩分沒我的大,那我跟你師父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是誰教得你這麼沒大沒小?是不是你師父教的?大膽孽障,竟敢如此目無尊長,口出悖逆之言,還不速速向你師父磕頭懺悔認錯!否則,我便叫你師父一掌將你這孽徒劈死當場!”

這最後這幾句話正是剛才破虛呵斥陸正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