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當然不知道晨晨和歲歲私下裡的小動作,查不到笛貝的問題,也暫時放下,不再執著於這件事。

笛貝卻無法忍受好幾天見不到白芍。

他還是天天去看林靜青,卻再也沒能在醫院偶遇白芍。

無奈之下,他又悄悄去了琴行附近,結果蹲守了兩天都沒看到白芍。

難道,白芍是故意躲著自己?

想起那天在醫院自己衝動之下的出格舉動,笛貝後悔得想撞牆。

但事已至此,他除了想辦法消除白芍的戒心,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想來想去,笛貝鼓起勇氣給白芍打了個電話。

“白姐,你這幾天沒上班嗎?我有個朋友的孩子想學鋼琴,我想推薦給你。”笛貝言語間充滿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不過白芍沒聽出來,因為她根本就沒認真聽笛貝在說什麼。

自從安顏提醒過她以後,她只要想起笛貝,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和他拉開距離。

現在看到笛貝打電話過來,她心裡只剩下抗拒。

白芍冷硬地回絕了他:“不好意思,琴行最近的課都排滿了,暫時沒有再增加學員的計劃,你還是推薦你朋友去別的琴行看看吧。”

“好的。”對此笛貝並沒有多想,他關注的重點也不在這裡。

他深吸口氣,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這幾天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我這幾天去醫院,聽說你沒過去。”

“沒事,只是比較忙而已。”白芍聽他提起醫院,語氣更冷了幾分:“你以後也別天天去醫院了,如果被人知道你和媽之間的關係,會讓人多想。”

如果說剛才笛貝還沒聽出來白芍的疏離,那麼此刻白芍的提醒讓他儼然明白了什麼。

笛貝心底一沉,竭力控制著心慌:“白姐,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給你添麻煩了嗎?”

“沒有。”白芍回答得乾脆利索:“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就這樣。”

“等等!”

笛貝心口憋屈得難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來那天的事的確讓白芍不高興了。

可現在白芍決口不提,他又該怎麼解釋?

正在猶豫的時候,手機裡忽然傳來一道不太清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提醒白芍吃藥。

“……這個是兩顆,這個三顆,需要我給您倒杯水嗎?”

“我一會兒自己倒吧,謝謝。”白芍禮貌地謝過護士,把藥放去一邊,打算掛了電話再吃。

笛貝驟然反應過來:“白姐,你病了嗎?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看你!”

“不用了。”

白芍的聲音又恢復了冷淡,並且比之前又多出了幾分堅決。

“還有,以後你也不要來宋家了,大家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白姐……”笛貝懵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之前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笛貝飛快地在腦海裡想著措辭,但還沒等他找好藉口,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笛貝聽著手機裡傳來“嘟嘟”的忙音,死死捏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白芍竟然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

像是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笛貝渾身發冷,整顆心都像是泡在了冰水裡。

難過,憤怒,不解,生氣……種種情緒交織著攪成一團,幾乎把他的心凌遲破碎!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渾渾噩噩中,笛貝一直苦苦壓抑的偏執情緒瞬間爆發,他不甘心地劃開螢幕,再次給白芍打去電話。

接通的忙音嘟嘟響了兩聲,很快就變成了冰冷的機械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