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如果你爹孃非得堅持要你娶鍾媛媛,我……我不介意,我做小……”

“傻瓜。”齊修遠按住她的唇:“爹孃是爹孃,我是我,我知道有的女人能接受,但是你無法接受,又何必委屈自己?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可是……”

“他們現在不會再反對的,一個牌位跟一個活人給他們選擇,他們會選哪個?”齊修遠含笑看她。

洛雲瑛抿唇,熱淚奪眶而出,生活原來可以如此美好,所有眷戀、渴望、嚮往的還在她手中,一絲沒有失去。

可是,齊輝與齊白氏這邊沒有問題。

“皇帝那邊?”

“先利用皇帝對你的迷戀,把案子翻了。方勇把洛氏一直以來的帳本交給我後,我覺得,這個可以作為洛氏清白經營的證據。而我是用金包銅做試製,杜氏裡教我的那個藝人可以作證的。”齊修遠沉吟了一會道。

“那人不會出來作證的。”洛雲瑛搖頭。

“我會想辦法讓他主動出來作證的。”齊修遠輕輕地摸著她的頭,輕淺溫雅地微笑,聲音低沉溫醇,淡眸閃著自信與睿智的光芒。

晨曦從紗簾透進房間,天色微明,似乎一眨眼,一晚就過去了。要分別了,齊修遠死死地抱著懷裡的人,艱難地松不了手。

再不捨,分別的時刻也到了。萬籟俱寂,黑夜正欲隱去,齊修遠把洛雲瑛送到後門。

“一切小心。”

“我會的。”

“安心等著我。”

“嗯。”

那抹纖弱的身影漸行漸遠,齊修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直到什麼都沒有。

桔色的霞光從灰藍色的雲層裡爬出,新的一天開始了。齊修遠張開雙臂,迎接清涼的晨風,摟抱住第一縷晨光,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朝鄒府快步而行。

“洛雲瑛還活著?”鄒天澤顫抖著,手裡的外袍沒有抓住,落到地上。

“嗯,天澤,我太高興了,你看,這是瑛瑛留下的印記,你幫我看看,我沒有在做夢吧?”齊修遠拉開自己的衣裳,剛剛經歷一夜瘋狂,他的肩膀上是一排排牙印

,光滑的胸膛上還有粉紅的歡…愛的痕跡。

那些傷痕是那樣的耀眼閃亮,鄒天澤定定地看著,狂喜的熱潮過後,只覺得心痛如絞。

“天澤,你為我高興嗎?”

“高興,太好了。”

活著就好,哪怕只能在一邊看著,看著她與他的兄弟恩…愛。

“修遠,咱們的計劃要改動。”

“是,第一步,為瑛瑛翻案,扳倒杜飛揚;第二步,消除瑛瑛進宮的隱患。”

齊修遠將自己的計劃低聲說了,鄒天澤點頭:“嗯,就這麼辦,只是,這人,不容有失,商彥和武功高強,要不要找他幫忙?”

“不,天澤,彥和那人,我總覺得猜不透,咱們的事,不能給他知道。”

“好,那我到樂州,找鏢局的人暗中……”

“嗯,你再去拜訪靳知府,告訴他我們要上告一事,你把詳情跟他說,分析情況給他聽,最好能讓他主動替我們翻案重審,皇帝喜歡瑛瑛,如果他主動追查此案,將來亦可免於核查失職之責。”

=====

“有事嗎?”杜飛揚強忍不耐,攬過施月湄溫…存。自他當上杜家家主後,施月湄怕他得勢後將她拋棄,幾次要離開芙園跟著他,杜飛揚無奈,同時也為了聯絡方便,將挨著芙園的一處宅子買下,作為兩人幽會之地,施月湄偷空過來了,會讓宅子裡的他安排的那個僕婦去喊他過來。

施月湄這次沒有象以往那樣緾著他,她拉開他的雙臂,白著臉道:“杜郎,齊修遠搬動了樂州知府,要重審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