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仕達的頭擰了個轉。

“嚴仕達,洛氏一案,還牽涉到兩個人,齊修遠和鄒天澤,是不是?”

這個?嚴仕達垂下腦袋無法否認。

應崇死死地掐椅把,看來,靳

海上報的,竟是真的了。

“洛雲瑛被問斬時,遍體嶙傷,已辯不出原貌,是不是?”

嚴仕達暗呼一聲完了,看來自己死罪已定,家人也無法倖免了。

“嚴仕達,洛氏案件以後,你曾命差役在潯陽城裡搜尋你的逃妾數月,可有此事?”

這事,整個潯陽城的人都可以作證。

嚴仕達嚇暈過去。

“皇上,罪民……”蕭師爺顫抖著舉報出首。將髒水往嚴仕達一人身上潑。

假金飾案不用再複審了,就是靳海查出來的那樣,洛雲瑛根本沒有賣假首飾,而是嚴仕達窺覬她美色,逼奸不遂,不查不察定罪。其後又賊心不死,私換死囚。洛雲瑛現在雖然沒死,卻……

憤怒,心疼,失落……各種情緒將應崇那張剛烈的臉臉完全扭曲,他驀地抓住御案一角,手指死死掐住,在那木頭一角快被他捏碎時,他將整張案子舉起,狠狠地砸向嚴仕達。

☆、風韻正宜

“傳旨,將嚴仕達凌遲處死,誅三族。蕭昌處死。”

“程統領,卑職能告假嗎?”陳五顫顫驚驚問。

“不能,誰也不能告假。”程忠狠狠地踢了陳五一腳。皇帝這幾天憋了一口氣,噴火龍一般,見人就踢一腳,他不知不覺中學上了。

“不就一個見過一面的人麼?雖然漂亮,可也沒有沈貴妃漂亮……”陳五小聲嘀咕。

“你懂什麼?”程忠搖頭。得不到的總是好的,何況,一國之尊心心念唸的人,竟然被嚴仕達逼瘋了,並且在流浪期間,不知被什麼人沾汙了已失清白。這,皇帝心裡能好受嗎?

如果只是平常的失了清白,也許皇帝還會稍稍開解自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接進宮來寵幸,可現在,洛氏的事人盡皆知,也不知什麼樣的賤民碰過她,皇帝再喜歡她,也只能咬牙捨棄了。

“洛雲瑛!”

杜飛揚一拳擊向桌案,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假金飾案翻案了,洛雲瑛沒死,回來了。皇帝喜歡她,可是因為那個莫須有的她被嚴仕達逼瘋後在外流浪失貞的言傳,她也不用進宮了。

洛雲瑛早就失貞了,在去年正月初一那天,杜飛揚清楚明白,這個謠傳,不過是為真正得到她身體的齊修遠開脫,使齊修遠逃過皇帝的問責。

“齊修遠,天都在助你嗎?”

一場嚴密的佈局,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並且成功了,可是,居然被破了。洛雲瑛與齊修遠在這場局中,不只沒有吃虧,還因為官司的平反,大大地傳開了雲天的知名度。

這幾天,杜氏的各商號冷冷清清,雲天首飾店門庭若市。

杜氏沒有開啟潯陽以外的市場,連潯陽市場也要失去了嗎?沒了杜氏,他這個杜當家還剩下什麼?

好在,還有施月湄這步暗棋。

杜飛揚薄唇下垂,深邃冰酷的黑眸閃過算計,他要讓齊修遠和洛雲瑛反目成仇。洛雲瑛那麼傲氣的人,如果發現齊修遠與施月湄不清不白,會怎麼想呢?

杜飛揚無聲地笑了。

“杜郎,這個恐怕不行,齊修遠對洛雲瑛的心人皆知之,就算給齊修遠下藥,讓他和我當時被洛雲瑛抓住,只怕洛雲瑛還是不信的。”施月湄搖頭。

“這樣做,就太小看洛雲瑛了。”杜飛揚大笑:“來,把這碗藥喝了,喝了這碗藥,你就會有害喜脈象,至於這孩子是誰的,你當然不會說,可是齊輝夫妻會聽到訊息,說你肚裡有了齊修遠的骨肉,是某天晚上齊修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