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實?”

玉無塵閉了嘴。

秦封行對江離聲繼續道:“唯獨一個你,我是恰逢閉關,沒防住。”

江離聲摸鼻子,“我也防了自己好久呢。”,她嘆氣,“您和我師父都說是孽緣了,既然是緣,自然無論怎麼防都防不住。”

“但我是真不想他應的是情劫。”秦封行說出自己一直以來嚴防死守的原因,“誰都知道,自古情劫,最是毀人。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你知道你師父還有一個親師弟吧?你的小師叔溫別宴,就是當初不聽勸,毀在了情劫上,否則憑著他的天賦,開天門,一步成仙,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年少時,修行一日千里,你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結果呢?如今不知都投了幾次胎了,興許到如今仙緣都沒了。”

江離聲看向自己師父。

玉無塵不愛聽,“行了,人各有路。”

“的確,人各有路。”秦封行輕嘆,“所以,除了情劫,無論是什麼劫,在我看來,只要修為夠,都有法子解,但唯獨情劫,前仆後繼多少人,折在這上面。你們兩個,怎麼就不能學學我和你師父,無情無愛,大道坦途,做什麼偏偏沾惹情愛?誤人誤己。”

江離聲撓頭,“但已經沾了啊,這東西,又不是能收回來的。”

“看你這模樣,真是說不通了。”秦封行無奈,又轉向衛輕藍,“你可想好了,她有你玉師叔護著,千百年,都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有了你,便不同了,你想想你們相識至今,發生了多少事兒?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你真想讓她應你的劫?受你影響?”

江離聲插話,“秦師伯,您這話不對,我師父護著我的這些年,我煉丹、煉器、佈陣等等,無數次都差點兒把自己玩死。沒有衛師兄的這些年,我也沒有多安全啊。”

秦封行噎住。

衛輕藍笑了笑,“玉師叔講求順其自然,師父您覺得人定勝天。我卻想著只爭朝夕。若因為我有劫數,便怕了,那我當初也不會獨自去闖不周神域,也不會明知道苦山之行,會應我的劫,而靠近半步。”

他嘆氣,“師父,戚師叔祖擅卜算,我偶爾作陪,這麼多年下來,我也不是對卜算一術全然不通,否則,我又何必在您閉關時,扔下宗門事務,自己前往苦山一帶?那時,我雖未明確我的心境,但已心隨意動了。”

秦封行頓時啞口無言。

玉無塵嘖一聲,“行了,話說到這個地步,既然你們兩個人死活要在一起,我們還能說什麼?那便在一起好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們兩個,以後無數殺機荊棘纏身時,可別後悔,到時候想哭也沒地方。”

他尤其警告江離聲,“你可別找我哭,哭也沒用,你師父我也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