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都能吹倒似的,也不時地勸他要保重龍體。

他卻左邊耳進,右邊耳出。

讓所有人唉聲嘆氣,對於這個強硬霸道的帝君特別的無奈。

治理國家,帝君無疑是個明君。

如果私生活能正常,大家覺得更好。

安公公進來了。

用膳時間已到,他不能再等下去,就算他等到天黑,帝君也不會主動傳膳的。

“皇上,該傳膳了。”

安公公輕輕地提醒著。

歐陽烈淡冷地問著:“什麼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

“朕還不餓,午時過後再提醒朕。”歐陽烈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抬一下,視線依舊盯著奏章。

“哀家都餓極了,皇上還不餓!”

冷不防一道帶著些許不滿,但夾著更多心疼的女音傳來,接著便看到東辰國當今太后,歐陽烈的生母走了進來,她身後沒有帶著宮女,御書房重地,一般不準人隨意進入,就連太后,她進來的時候,也僅能是她自己。

“奴才見過太后。”

安公公趕緊向太后行禮。

太后示意安公公起來,她則走向案臺前那個清瘦的男人,瞧著兒子曾經英俊非凡的臉,如今因為清瘦而失去了當年的英姿,她的心如同刀絞一般痛。

“母后,你怎麼來了。”

歐陽烈放下了奏章,起身迎著太后。太后走到他的面前,慈愛地說道:“哀家想請皇上陪哀家用膳。”

歐陽烈恭淡地說道:“太后差個奴才來請便是了。”

太后責著:“奴才能請得動你嗎?烈兒,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早膳吃得又少,現在到午膳時間了,你也不讓安公公傳膳,國事又繁重,你這是想累死自己,餓死自己嗎?”

歐陽烈笑了笑,“母后,兒臣怎麼會餓死自己?兒臣還想著……”再見她一次,如果能再見到她,就算用擄的,他也想把她擄到身邊來。他還想知道他與她的孩子,被她藏到哪裡了?孩子出生應該有十六載了吧,可他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這一生中,他欠她太多,背叛了她對他的信任,讓她記恨,是他的錯,他甘願承受,但她不應該遷怒於他們的孩子,導致十六年來,他派出探子全天下暗尋,也無半點訊息。

太后臉色僵了僵,片刻嘆息著:“烈兒,你果真還是放不下,為了她,你這是自己在折磨自己,可是你為她消瘦,她知道嗎?你折磨的是母后,是朝臣,憂著你的人是母后,是朝臣,甚至整個東辰國的百姓。烈兒,當年那個烈太子哪去了?”

一段情,成就一個明君,一段情,又毀了一個優秀男人的身體。

歐陽烈抿據唇,沒有說話。

“烈兒,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要走的,什麼後果,你都要承擔。”

歐陽烈還是抿唇不語,對,這條路是他當初選擇走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唯獨愛上她是個例外……如今一切苦果皆由他來承擔。他不怪她的絕情,不怪她的怨恨,所有痛,所有苦,他都在默默地受著。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他只希望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她。

“烈兒,你還年輕,那件事也苦了你十幾年,放下吧,再折磨你自己,也於事無補。答應母后,應允百官,立後封妃吧,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們歐陽家的江山著想呀。”一個帝皇,後宮皆空,這是少見的,也是特例。

“我歐陽家郎兒眾多,何愁後繼無人。”

歐陽烈淡淡地應了一句。

他當年已經對不起她了,如果他再立後封妃,便是錯上加錯,怕她下下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烈兒……”太后還想再勸,歐陽家的郎兒是眾多,可沒有一個是帝君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