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骯髒的關係,噁心!”

我和缺右眼對看一眼,捂住胸口,有點窒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剛好我看到他下巴有點腫,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小黃鳥,我太衰了。”他用僅剩的左手摸摸臉,“我是剛從京師趕來的。在京師,我遇到了你家小白臉,叫韓淡衣對吧?他看去不大能打啊,哪知我剛一和他提起你,他就轉身走掉。本來我想教訓他一頓,他把我打傷了。”

憑你個料子,也想和重蓮鬥?

“韓公子武功不弱。”

“哪的,上次跟他一起的美女也在。另外還有一個女人。我看他一個人佔兩個女人,也太那個了點,誰知他剛走,另外一個兇悍的女人就過來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再欺負我家宮主,我就殺了你,你滾吧!”

“哎喲我的媽,你學的調調真他媽太像了。不過原話是‘你再提林宇凰,我就宰了你’!男的也討厭你,女的也討厭你,你說,你是不是做了壞事?”缺右眼笑一笑的,不笑了,“你說什麼?什麼宮主?”

“我有說什麼宮主麼?我什麼都沒說。”

他湊過來,小聲說:“韓淡衣就是你家那位?”

“現在已經不是了啊。分了分了。”我道,“可惜你來晚了一點,不然你可以看到他迎娶步疏時的盛況,何其壯觀!”

缺右眼半天才憋出一句:

“媽的,輸給他,我也認了。”

這時,古夏跑過來,替我沏了茶:

“蓮兒弟弟,快點準備哦,要比武了。”

尚秋把她擠到一邊:“我來倒,你過去忙。”

“有什麼關係,尚姐姐忙一天,一定好累了,讓夏兒來做。”

“我自己來吧,沒有關係。”

我自己倒了,鬼母忽閃而出,抓住我的胳膊就走:

“去比武了。”

“還沒開始呀,等一會吧。”

“先去先去。”

“他奶奶的!”缺右眼一拍桌,“老子在江湖打滾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人身邊醋缸子有小黃鳥身邊的多。你這廝享福啊。”

尚秋道:“曲大爺,你胡說。”

古夏道:“你還敢說沒有。”

“說實在的,哪家姑娘都不配我們蓮兒弟弟。蓮兒弟弟的性格哪是姑娘家能承受的?”習春笑道,“依我看,和蓮兒弟弟的人,只有重蓮本尊。”

剎那間心眼提到了嗓子眼。

尚秋道:“重蓮是男的。”

“男子又如何?這花滿樓的男風颳得還不夠大麼。”習春抬頭,仔細打量我,“方才蓮兒弟弟在外面和重蓮有說過幾句話吧?”

我看看鬼母,緊張得手心冒汗:

“有。”

“對啊,這剛開春的天最具風情。你們往那綠嫩芽兒下一站,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真是一幅極美的圖。”

伊冬接道:“他們倆只要站一起,就讓人覺得好曖昧,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

我給她說的周身起雞皮疙瘩,但再一看鬼母,又清清喉嚨,無限傷情:

“倘若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惜君有意,妾無情……”

話說,杜炎的口頭禪我剽竊了不少次。

鬼母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什麼不學好,就知道學那些女人似的男人?跟乾孃上去。”

比武開始。

我運氣不好,抽籤抽到了鎖春弟弟。從兵器堆裡躍過了我最愛的刀子,選了一把小棍。鎖春弟弟選的長劍,往那一站,倘若不說話,真有幾分英姿勃發的少年之味。可惜他一朝我翻白眼,男人的模樣徹底破功。

鑼聲響起,底下的人興奮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