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蓮把上面的啃完了,固定住上端,抽出筷子,又往裡面捅了捅。那玉米不知道為什麼的,像是會感到疼痛一樣,在他手裡嬌弱地顫抖。

我立刻下定決心,他要再說一句讓我憤怒的話,我就和他翻臉。

重蓮指著玉米說了兩句一樣的話,終於讓我爆發了。

第一句是:很好吃的,凰兒。

第二句是:很好吃的凰兒。

剛起來的時候,重蓮對我的態度還算略有些愧疚。乖乖地把衣服穿好,還乖乖地替我穿了,一直用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細長眼兒瞅著我。

我最受不了他那種眼神,稍微這麼瞥我一下,我一般就會中電而死。

但對於他前一日的行為,我堅決不要那麼容易原諒。雖說重蓮在性格大變的時候行為不受自己控制,但他要自己不這麼想,就算變了也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我決定,從思想上壓倒他。不然有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

結果冷戰一個時辰,一進了館子,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宇文長老在那裡捅玉米捅開心了,也跑去湊熱鬧。

一個早上,滿腦子都是前夜發生的事。

重蓮霸佔在我雙腿間,手指放在我的口中。

花影搖搖晃晃。紛亂中,重蓮頸前的紅蓮搖搖晃晃。

滑落的髮絲一次次被搭在背後,到最後被汗水粘住,再落不下來。

光是回想,都覺得被強大的力量衝擊著,直到每一根神經都徹底麻痺。

“凰兒?”

“凰你的頭!滾開!”

早上的空氣也是特別好,清新涼爽。重蓮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樣子,在我面前露出大義凜然的表情:

“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教訓他。”

“滾滾滾滾滾!”

真的不能再看他一眼,一看到他,腦子裡除了那檔事就再無法思考別的。

關於血鳳凰,我的疑問還多著。

這世界上最怪的事莫過於這件。

重蓮可以使用武功,但他前一夜分明沒有發現血鳳凰。而且後來那個藍衣人進來,很輕鬆地就點了他的穴道。

血鳳凰想要殺了重蓮,那藍衣人卻只是點了他的睡穴。這兩個人的目的不一樣,想來應該不是同時行動的。

這麼說,在追殺我們的人馬,不止一路。

怎麼會有人敢來追殺重蓮?難道重蓮失去武功的訊息,已經……

不管怎麼說,血鳳凰清清楚楚看到的事實是,我出手保護重蓮。

這樣下去,我們該怎麼辦?

“蓮,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這幾天稍微好些,怎麼了?”

“你確定你的武功沒有問題?昨天晚上有人來的時候,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昨天晚上有人來?你的手是被別人傷的?”

我愣住。難道現在重蓮在性格突變的時候,神智屬於模糊狀態?

“那對於天山裡的人,你有多少了解?”

“對於三個觀主,我沒有把握。我知道五個門主都是我的仇人。”

既然連觀主都不知道,那麼那個?酒他肯定更沒底。

我道:“那除了姬康和後池,另外三人是個什麼來頭,和你有什麼仇?”

“百里秀原來是銅扇幫幫主,喜歡般思思,追求卻被拒絕,理由是不喜歡邪教。於是他解散銅扇幫,重新追求,然後聽說般思思已死。”

“且還是因為最大的邪教教主而死。”

“嗯。”

“人心難料啊。想我小時候也是發誓不跟邪教的人有來往,更別說有什麼親密關係了。如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