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頭,還有數條被凍開的裂口,裂口中可見暗紅色的筋肉,於玲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高大的武者彷彿感覺不到腳掌的痛楚,他依舊把胳膊勾在父親肩頭:

“於老闆,支還是不支,給句痛快話。”

父親看著武者的腳掌,聲音變得越發軟弱:

“這……好吧,我就再支你們……一個月的工錢……”

魁梧的武者哈哈大笑起來,輕輕地拍著父親的肩膀朗聲說道:

“這才叫痛快的漢子!”

其餘的幾名武者聞言怪聲大笑,他們縱馬圍著魁梧的武者不斷歡呼,同時又嬉皮笑臉地向父親投來假惺惺的讚語。

父親的笑容更加勉強,頭也垂得更低。

於玲心中更恨,不僅僅恨這群工錢支到了明年的武者,也恨父親的軟弱。

她把目光投向商隊,緊挨著的是趕車的夥計小吳,年輕的夥計嘴邊剛長出一圈絨毛,此時哪裡還有初入草原時誇下的豪言壯語,他強裝鎮定,但是卻眼神躲閃,甚至在一名武者縱馬從他身邊飛奔而過的時候,嚇得他手中的馬鞭差點脫手。

於玲於是不在看他,她望向了第一輛馬車,那裡有一直跟隨父親的李山大叔,李山大叔年紀大了,平時卻總是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