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做夢也想不到沈蔚藍竟然會有這麼陰損的主意,心中驚懼之下,用手揪著衣領向後退了好幾步,她咬著嘴唇,搖著頭道:“不,你不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沈蔚藍的臉在笑,看著她的眼神卻只有一片冰霜般的寒冷。“我敢打傷丞相夫人身邊的媽媽和丫鬟,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呢?聽說有個規矩,如果一個未嫁的女子讓男子看了身子,便名節受損,必須嫁給那男子才行。文姑娘,要不要我做做好事,幫你找個男人?其實,這個村子裡還是有不少男子長得還是蠻英俊的,配你的姿色足夠了。”

看著文慧心變得越來越驚恐的表情,她伸出一根手指,“我數三個數,你若是還賴在這裡不肯走,我真的會動手劃爛你的衣裳!”

接著,她拉長了音道:“一……”

文慧心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家中身受重傷的崔大娘,還有被折了手腕的桃子,心中湧出了一股濃濃的恐懼感。

她相信,十三娘肯定能幹得出來她說的這些事。

她咬了咬牙,開口道:“你對相府到底有什麼不滿,都是可以商量的,父親和母親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二……”沈蔚藍又伸出一根手指,提醒她,快滾吧,不然的話姐就要動手了。

文慧心深吸了一口氣,語速極快地說:“畢竟是血濃於水,你好歹也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你好好想想吧,千萬莫要‘子欲養而親不待’!”

說完,她不等沈蔚藍說“三”,轉身快步走到馬車旁邊,不顧形象地爬上了馬車,便催促車伕,“快走!”

沈蔚藍有些無趣地啐了一口,“真無趣,還以為能看一場好熱鬧呢。”

大妞在一旁笑道:“小姐,你可真有手段,我還以為今天這貼狗皮膏藥就黏在咱們家門口了呢。”

沈蔚藍把刀鞘從大妞懷裡拿了過來,將刀子還鞘,開口道:“大妞,你覺不覺得我很壞?”

“怎麼會?”大妞用崇拜的語氣道。“小姐,你這是足智多謀!”

沈蔚藍扭臉望著文慧心逐漸遠去的馬車,面上的表情卻沒有放鬆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文慧心不過是個小卒子,文墨還不知道這個訊息呢,如果文墨知道了這個訊息的話……

她攸地眯起眼睛,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神情,就算文墨知道這個訊息又如何?

她如今有了另一個父親,這個父親,可是比文墨待她要好得多!

……

“事情沒辦成?”文二夫人用不悅的眼神看著文慧心,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文慧心低垂著粉面,一臉羞愧的神情,“對不起,母親,是女兒沒用!”

荷晶在一旁插言道:“二夫人,您別怪九小姐,都是那個姓葉的小賤人,竟然拿著刀子恐嚇九小姐,說要劃爛了小姐的衣裳,壞小姐的名節,小姐也是不得已。”

文二夫人頓時勃然大怒,“那個小賤人真的敢這麼做?”

“當然是真的了,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說假話啊!”荷晶趕忙賭咒發誓。

文二夫人妝容精緻的臉孔上露出猙獰的表情,“這個小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文慧心抬眸偷偷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母親,咱們接下來可怎麼辦?十三妹不肯給我機會,我也見不到隨姨娘,見不到人就沒有法子談。”

“我還是給遼城的知縣寫封信吧。”文二夫人嘆了一口氣,決定找官府給自己主持公道。

文慧心趕忙道:“母親息怒,依女兒之見,此事不宜寫在紙上,母親還是隻送一張名帖吧,具體的事情,讓李管事去說,也免留了把柄。”

文二夫人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