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此事還是讓你爹來定奪為好。”文二夫人忽然冷笑了一聲,“血濃於水,就算他們不想承認,那孩子也是我文家的骨肉,實在不行就鬧到皇上跟前去,讓你爹進宮去請旨,讓那孩子認祖歸宗,我就不信,有聖旨在,他們還敢不把那孩子還給我。”

只要兒子到手,其他的人……哼!

她心中暗恨隨幽然母女不給自己面前面子,便做了決定,只要兒子到手,就把隨幽然母女弄死!

文慧心頓時露出佩服的表情,“還是母親思慮得對,既然如此,那女兒馬上回去收拾行李。”

“去吧!”文二夫人擺了擺手,把文慧心打發了出去,隨後向後靠到大迎枕上,有些傷腦筋地抬手捏住額頭。

她在丞相府雖然上有婆婆和大嫂壓制,卻也沒有像如今這般沒臉過,對隨氏母女,她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崔大娘在一旁輕聲道:“二夫人,知縣老爺昨天還去沈家吃穩居宴,怎麼今天就生病了呢?”

文二夫人冷笑了一聲,“他不見我的人,就證明有鬼!甄福,你現在就去,買通幾個人,讓他們進衙門裡喊冤去。自古以來,衙門審案,百姓是可以在門口觀看的,你去瞧瞧審案子的知縣到底是什麼人物?有了結果,趕緊來回我。”

“是!”甄福答應了一聲,便告退了。

崔大娘在一旁小聲道:“二夫人,您的意思是……”

文二夫人匆匆地舉起右手,將食指比在唇邊,“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崔大娘“嘶”的吸了一口氣,“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文二夫人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緩緩地將眼睛閉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道:“如果真的是他,那麼,這一位可真不能小覷,能忍常人不能忍。”

與此同時,沈蔚藍來到了衙門口,太子打發人給她送了信,說是文二夫人要官府出面跟她家搶孩子,雖然她已經知道了太子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來到衙門,打算親口得到太子的允諾,順便也謝謝太子。

宣宸先下了車,然後扶著她從車上下來,扭臉卻看到縣衙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一箇中年男子,手裡揪著一個年輕人,二人推推搡搡的來到衙門的大門口,那個中年男子抓起鳴冤鼓前放置的鼓槌,“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沈蔚藍對宣宸道:“咱們走後角門吧,有人告狀,大門不方便咱們進去。”

宣宸點點頭:“也好!”

因為衙門后角門離這裡也不遠,所以沈蔚藍也沒上馬車,便想走著過去,但是她才走了兩步,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一個人,不禁停下腳步,好奇地往那邊張望。

宣宸納悶地問:“怎麼了?你看見什麼了?”

沈蔚藍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聚集在衙門門口的人群,或者應該說是她在盯著人群中的某一個人,她認得那人,那人是文二夫人身邊大管事,名叫甄福,而且是崔大娘的男人。

在丞相府的時候,她沒少見此人進內宅同文二夫人回稟事情,所以認得他。

她不解,此時此刻,甄福在這裡做什麼?

她扭臉,瞥了一眼宣宸,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宣宸說這件事,她雖說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也不應該有機會認識文二夫人身邊的男僕。

忽然,她笑了笑,“我想去看看大人審案子。”

宣宸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他這幾年天天跟這丫頭混在一起,可以說很瞭解這丫頭,這丫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什麼事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一定的目的。

所以,他雖然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裡在賣什麼藥,還是點點頭,“好吧,那咱們就去看看熱鬧。”

說話間,衙門裡邊已經有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