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子,並一個荷包,把小銀錁子和金錠子放進荷包裡,充當錢袋,然後跑了出去。

沈洛已經把馬車拉到了門口,自己坐在車轅上,葉蔚藍跑過來,就想爬上馬車,卻見沈洛揮著馬鞭子把她擋住。

她納悶地看著沈洛,“師父,幹啥不讓我上車啊?”

沈洛眼神邪邪地看著她道:“你不是說,為了學武功,不怕苦也不怕累嗎?後邊跟著跑吧!”

“啊?”葉蔚藍愣了一下,也沒反抗,乖乖地走到了馬車後邊。

沈洛用鞭子捅了捅小黑的屁股,然後一抖馬韁繩,“走吧,跑慢點,跑得太快了她跟不上。”

小黑悲憤地邁開了腳步,覺得自己被深深地侮辱了,以它高貴的身份,竟然淪落到要拉馬車的地步。

葉蔚藍苦命地跟著馬車跑了起來。

只見大道上,一輛馬車優哉遊哉地在前邊走,後邊一個苦命的小丫頭在死命的追。

沈洛進了城,徑自來到酒坊,吆喝著小黑停下,他從車轅上跳了下去,也沒把小黑栓起來,便走進了酒坊。

“哎呦,您……您怎麼……”酒坊的掌櫃的看見他一愣,支吾著想和他說什麼,但是又考慮到好幾個小夥計在鋪子裡,便把話吞了下去。

沈洛也不跟他客氣,倒揹著雙手道:“最純的燒刀子,五十斤裝的,要一百壇,給我送到城南陳家莊的葉家。”

看著掌櫃的那怪異的眼神,沈洛有點不耐煩,“不是喝的,泡藥酒用的。”

掌櫃的這才抬手拍了拍胸脯,一臉慶幸的表情道:“嚇死我了,我還是以為是你要喝呢。”

沈洛微微一哂,“記宣羽的帳!回頭幫我寫信跟宣羽問問,我三年沒領俸祿,我的俸祿他幫我領沒?”

掌櫃的不禁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爺,您這是……想開了?”

“想不開又怎麼樣?”沈洛勾著嘴角道。“行了,想罵我趁著我現在心情好,不然錯過這個機會再想罵我我可不答應,這幾年連累哥兒幾個跟我受罪了,我心裡記著呢。”

“得咧,什麼客氣話你也甭說了,咱們什麼交情啊?”掌櫃的呵呵笑道。“我明兒就讓夥計把酒給你送過去。”

“還有……”沈洛嫌棄地瞥了一眼掌櫃的略顯豐滿的大肚腩,幽幽地說。“你該減肥了!”

他在掌櫃的幽怨的眼神中踱出酒坊,倒揹著雙手看著不遠處那個正在緩緩跑來的淺杏色的身影。

酒坊裡,小夥計忍不住問:“掌櫃的,他到底是誰啊?”

掌櫃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是你大爺!”

小夥計莫名其妙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掌櫃的,我沒大爺,我爹行大,下邊只有四個叔叔。”

“去去去,不該你問的少問。”掌櫃的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沒聽人說要訂一百罈燒刀子嗎?趕緊上地窖瞧瞧去,還有沒有一百罈燒刀子,沒有的話上酒莊拉去。”

葉蔚藍覺得,自己的肺彷彿要炸了一般,兩條腿也好像灌了鉛,只能勉強在地上拖著,兩隻眼睛也有些模糊。

她壓根就不是在跑了,因為她早就跑不動了,她這種動作應該叫顛。

她只是在靠著一種絕不服輸的頑強毅力,在一寸寸地挪動著她的腳步。

她的腳底板在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到底被磨了幾個血泡出來。

終於,她看見了沈洛,不由自主地便停下腳步。

但是沈洛看見她停下腳步後,馬上就板了臉孔,厲聲道:“不許停下,跟我走。”

她不敢停下,跟在牽著馬車的沈洛身後,慢慢地向前走去。

沈洛牽著馬車,來到了錢莊,把馬車扔在門口,讓葉蔚藍看著,自己則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