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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傳了出來,所以沈蔚藍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對安公公道了謝,便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太后一身素服,跪在佛堂中,正在閉目誦經。已經年逾五旬的太后,因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如三十五、六歲一般。
沈蔚藍進去後,也沒有打擾太后,而是靜悄悄地站到了一旁,就像個隱形人一般,連呼吸都是極輕的。
直到半炷香後,太后才睜開眼睛。
沈蔚藍趕忙上前,將太后攙扶起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太后都是她必須要討好的物件!
太后好像沒有發現她並不是自己宮裡的宮女一般,任由她攙扶著自己走出佛堂,在外邊花廳的木榻上坐了。
沈蔚藍見到木榻上整齊地疊放著一床小被子,便拿了過來,無聲無息地展開,跪在腳踏上,幫太后蓋在腿上。
一個宮女端上來一杯茶,她從懷裡摸出一條帕子,用帕子墊著手,端過杯碟,輕輕地放到太后身邊的炕桌上,這才向後退了幾步,微微垂下頭來,凝神站立。
太后這才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番,“你倒是會獻殷勤!”
“太后乃是國母,天下萬民服侍太后都是應該的!”沈蔚藍小心翼翼地說。
“嘴也是個巧的!”太后伸手端過茶杯,戴著嵌寶金指套的無名指和小指微微翹著蘭花指,食中二指捏著杯蓋,漫不經心地用杯蓋撥弄著淡金色的茶湯上漂浮的細長的茶葉梗。“知道哀家叫你進宮是做什麼嗎?”
沈蔚藍低聲道:“民女不敢妄自揣測太后的心意!”
太后微微抬起眼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忽地一笑,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往炕桌上一放,剛剛那一種漫不經心攸然收起,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沈蔚藍慌忙給太后跪下,不過語氣卻不卑不亢,“民女惶恐,民女不知哪裡做的不對,還請太后指出,民女也好改過!”
“聽說你囂張得很啊,一來都城就縱馬行兇,竟然重傷了禮親王世子,你知道禮親王世子是什麼人嗎?那是皇室宗親,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太后沉眸,狠狠地瞪著她,直言質問。
沈蔚藍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是這件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出聲道:“既然已經有人惡人先告狀了,民女無話可說!”
“哦?”太后感興趣地揚起眉梢。“你不為自己辯解?”
“民女相信,太后定會明察秋毫,還民女一個公道,不然的話,今日不會是太后傳旨召見民女,而是大理寺的人去抓民女了。”沈蔚藍分析道。
“你倒是有自信!”太后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貶低。
“太后仁慈,定不會叫民女白白的受到冤屈!”沈蔚藍先給太后扣了一頂大帽子,隨後又道。“而且,這關係到宣家的顏面,於情於理,太后都不會只聽一面之詞的!”
太后稍顯狹長的鳳眼中迸出一點寒光,寒意森森地盯著她道:“還說你不敢揣測哀家的心意,你這不是揣測得很好嗎?”
沈蔚藍有些無奈,太后這樣簡直就是雞蛋裡挑骨頭,“啟稟太后,民女這不是在揣測太后的心意,而是說出一個事實!”
“好啦,哀家不想聽你的狡辯,說說看吧,禮親王世子受傷是怎麼回事?”太后又恢復了剛剛的那一種漫不經心,舉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淡金色的茶湯。
清香的人參味道,瀰漫開來。
沈蔚藍開口道:“昨日的事情,是禮親王世子挑釁在先,民女應戰在後,禮親王世子輸了比賽,便打他的馬來出氣,民女的馬頗通人性,見同類被欺很生氣,才傷了禮親王世子。”
太后眯著一雙鳳眸道:“不管怎麼說,你的馬傷了皇親國戚,不能再留,回頭送進宮裡,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