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他的。

她不是那種人,做不出那種事。

哪怕做得出,也絕對不會和伊向天。

如果,她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伊向天的而是別人的,他或許還會相信一點,但她的謊言,實在太假了。

“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赭她一邊掙扎一邊硬下心說道。

“沒有離婚,我們便是合法的夫妻,沒有糾纏不糾纏之說!”

他又如那一日,執著而堅定地說道,愣是不肯放手。

她不懂得,真的不懂得,明明那一日,在飯店的相遇,他已把她當作了陌路人,可是為何過了這麼幾天,他又恢復了原樣。

她使足了勁推離他,卻是一不小心讓自己摔了出去,頭撞上了路邊的攔杆,疼得她直掉淚。

“雪落?”

他慌忙去扶她,又被她一把推過。

“你到底想怎樣?想怎樣!!!”

她對著他狂吼,像是厭惡到了極致,不讓他碰觸,“費爾頓先生,你還要不要臉?我都已經說得這樣明白了,這樣明白了!你到底懂不懂得?!”

“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他望著她,不顧她的狂吼,不顧她表現出來的厭惡,不顧她瞬間怔忡的表情,他只是望著她,輕聲說道。

時間彷彿停住,她知道他所說的一切,全是真的。

心裡那樣難受,難受到幾乎窒息,她再也呆不下去,再也不能面對著他,掙扎著從地上起來,一把推過他,朝著校園奔去……

一連好幾天,她都沒有去學校,也沒有接聽任何的電話與資訊,雖然他並沒有打她電話,更沒有找上門來。

那一天,他的出現,他所說的話,在她忽然之間想起時,仍然感覺到像是一場夢。

在家的生活很簡單,睡到中午起床,梅姨做了她愛吃的菜,下午,她會坐在太陽底下靜靜看書,晚上,會窩在被子裡發呆,然後任由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凌晨,再沉沉睡去。

偶爾會有芊芊和小陽打來的電話,她會和她們聊幾句,然後,又似乎杳無音信很久。

在半個月過去之後,小陽在電話中說要回國,並邀她一起回。

她知道,伊向天一直都有打電話過來,只不過她向來不接聽,全都是梅姨對著他彙報她的一切。

雖然她身在加州,但一舉一動,仍然逃不過伊向天的眼睛。

可是就是這樣子的監督,也會讓她心生叛逆,在加州呆了大半個月後,她隨著小陽踏上了飛往國內的班機。

那時剛好是春節,其實想法很簡單,只是想離開美國,離開那裡和她有關的人和事,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生活一陣子。

但小陽纏著她,非要她去看小白家的兩孩子。

一聽到孩子,她便無法拒絕。

想像著自己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孩子,想像那個歷經了千萬種磨難最終還是離她而去的孩子,她又有何強大的心,去推卻別人的一番好意?

只是,才跨進小白的家,聽到別人對於她的稱呼,她便後悔了。

她怎麼就忘了,這一幫的人,全是他的手下,他的朋友?

“天……老大也來了?”

遲御的一句話,差點把雪落嚇得停了心跳,慌忙轉過身去看門外,幸福,身後什麼人也沒有。

她這才轉身去望向他們。

這一夥人,她見過他們三次,個個人中龍鳳,年紀和他不相上下,甚至有些人比他大,可都叫他老大。

“大嫂,真是稀客啊……”剛才開口的人起身迎接,臉上是和煦的笑容,不禁也讓人感覺到心裡暖暖的。

那麼多日,她第一次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