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釀,相約十年後有機緣再來一局,以求勘破玲瓏棋局。可是十年後雖然我和靈隱大師再聚,但大師說他依然參悟不出玲瓏棋局,所以,不再上南山……”

“所以,你後來便拐了我去?”雲淺月恍然。

容景笑著點頭,眸光溫柔,“嗯,你不負我所望,竟然堪破了棋局宦謀。”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那是誤打誤撞,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話雖然如此說,但人人誤打誤撞不容易,讓瞎貓碰到死耗子更不容易。”容景道。

“你說得也是。”雲淺月不得不承認,她運氣好起來的時候,簡直不是一點半點兒。她挑眉,“所以說,那二人如今至今沒出現,就是說還在御書房你佈置的玲瓏棋局裡面了?”

“大抵是的。”容景頷首。

雲淺月想著用一局玲瓏棋局,便圓滿了一場她和他的大婚,到真是划算。她想來想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以為她背後動用多少隱衛和那二人打了個熱火朝天呢。原來不是。果然是容景,有兵不血刃的法子,他當然不會用烽火硝煙的法子。問道:“什麼時候你布了陣?你佈陣前,他們就沒發覺?”

“兩日前,下了朝後,他們便去了御書房,我命人啟動了陣法。他們發覺的時候,也已經晚了。”容景淡淡道。

“那也就是說如今被困了兩日了。你覺得他們幾日能出來?”雲淺月挑眉,想著攝政王和染小王爺一起被困在御書房,外面的德親王和一眾朝臣還不急瘋了。

“這說不準,也許今日,也許明日,也許後日,或許時間更長。”容景道。

雲淺月看著他,“若是出不來呢!”

容景搖搖頭,“不可能出不來的。玲瓏棋局除了能找到生門破陣外,還有一個就是可以擊破陣罩。他們是夜天逸和夜輕染,若不是夜天逸受了內傷,不能動用武功,他們合力擊破了陣法的話,早便出來了。”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容景將頭枕在雲淺月肩膀上,嗅著他的軟玉溫香,也不再說話。

這一日沒奉茶,雲淺月睡了半日,剩下的半日便在房間裡和容景悠閒而過。

這一日晚,容景沒鬧她,摟著雲淺月睡眠。

夜半時分,外面傳來青影的聲音,“世子!”

聲音雖然很輕,但云淺月還是立即睜開了眼睛,見容景已經醒來,看了她一眼,對外面應了一聲。

青影輕聲稟告道:“御書房外面的玲瓏棋局陣似乎要被攝政王和染小王爺合力擊破了。屬下是否阻止?”

容景聲音清淡,“不必阻止了!”

“是!”青影退了下去。

“繼續睡!”容景輕輕拍了雲淺月一下。

雲淺月向外看了一眼,如今正深夜。點點頭,窩在他的臂彎裡閉上了眼睛。

雖然閉上眼睛,但再沒睡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榮王府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高喊,“攝政王到!染小王爺到!”

雲淺月心思一動,想著果然剛出了陣就來了,她睜開眼睛看向容景。

容景躺著沒動,閉著眼睛也沒睜開。

前方又傳來兩聲高喊,似乎隱隱有鐵騎踏踏,兵器盔甲摩擦聲,似乎連外面空氣中都流動著一股冷冽殺伐之氣。聽聲辨響,怕是有夜輕染那一日在容景去雲王府納喜路上所見的烏衣騎,以及皇室的御林軍,這個聲音,比半年前五千御林軍圍困雲王府要有魄勢的多,恐怕出動了一堆烏衣騎和一萬御林軍。

夜天逸和夜輕染這是想要做什麼,今夜剷平榮王府嗎?她的心有些冷。

“世子,攝政王和染小王爺帶著一千烏衣騎和一萬御林軍來了榮王府。”青裳的聲音在外響起,果然如雲淺月分辨得結果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