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我會做出什麼!”

雲淺月心底一暗。

“所以,別對我說因為你喜歡景世子,便抹殺了我和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夜天逸暗啞的聲音隱著一絲輕顫,“你若是如此決定,讓我情何以堪?”

雲淺月身子一顫。

夜天逸不再說話,抱著雲淺月身子的手一再收緊。

雲淺月本來堅定的心因為這幾句話而生出牽絆,再開口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若他是夜天逸,僅僅是夜天逸,她會毫不猶豫地推開他,可他是與何等相像小七的人。那日容景對她問,你嘗過失而復得的滋味嗎?她那時候沒有,可是如今卻嚐到了這種感覺。

夜天逸對她如今來說就是失而復得,可是這個得,卻令她神傷。

他像小七,卻不是小七,可是對著這張臉,這一番話,她說不出一個不字。

“將對景世子的喜歡收回來可好?”夜天逸低聲詢問,聲音似乎從雲淺月的耳邊直直打入她心裡,明明很輕,是探尋的語氣,可是聽起來偏偏是一種堅決。

雲淺月沉默。收回來嗎?她其實也想收回來。可是想與做卻是兩個界限。從那日她從榮王府回雲王府,僅僅兩三日不見,卻已經牽扯了她的心魂,無論是綰髮,對鏡,用膳,他都像是紮根在她心底一般,而今日再見他,雖然夜天逸在,但她還會為他受傷而心疼,為他那句“只要你嫁,我就娶得起。”而悸動。

“將對他的喜歡收回來可好?在母妃去時你曾經答應她好好對我的,可是如今就要棄了我了嗎?”夜天逸似乎感受到雲淺月的心情波動,再次暗啞開口。

雲淺月抿唇,依然沉默。曾經的過往被封鎖,她記憶一片空白。即便答應了他母妃什麼,也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又何談棄與不棄?

“真的很難嗎?”夜天逸說了半響不見雲淺月說話,他低頭,看著她的臉。

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著,點頭,“很難!”

夜天逸抱著雲淺月的手一緊,和緩的聲音微沉,“景世子是榮王府的景世子,將來的榮王。你是榮王府的嫡女,即便如今廢除祖訓,但你的身份也不會擺脫被父皇賜婚的命運。那個人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但獨獨不會是景世子。”

雲淺月袖中的手忽然一縮。皇后的話出現在她腦海盤旋。

“將對他的喜歡收回來可好?”夜天逸又低聲重複。

“收不回來怎麼辦?”雲淺月聲音低淺,語氣鮮有的冷寂無奈。

“只要你做,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夜天逸肯定地道。

“呵……你倒是瞭解我!”雲淺月忽然一笑,笑容有些冷。

夜天逸聽到這樣的聲音,身子一顫,肯定的語氣一轉,輕柔暗啞地道:“兩個月而已,你對他的喜歡能有多深?真深到收不回來嗎?可是我們有多少年?你可知道我對你喜歡有多少年?若你兩個月的喜歡收不回來的話,我又如何能將對你的心意收回來?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與他琴瑟和鳴,而我獨自孤枕難眠?”

雲淺月微冷的笑容收起,繼續沉默。

“月兒,你公平一些,可好?”夜天逸最後一個字沉靜下去,似乎無限鈍痛。

雲淺月心口一緊。

夜天逸不再說話,靜靜抱著雲淺月,她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裡如一抹柔軟的輕紗,讓他感覺不抓緊的話隨時就會飄遠。他手臂時緊時鬆,可以感受到他心境起伏波動。

“我即便去收回,可是若是收不回來,怎麼辦?”沉默片刻,雲淺月啞著音問。

“不知道!”夜天逸搖頭。

雲淺月推開夜天逸,夜天逸放開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天逸,轉身就走。

夜天逸伸手拉住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