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休息,還因為大荒人大多都可以夜視,在夜晚中戰鬥會利大於弊。

巴日的決定沒有錯,只有這樣他才可能帶著僅剩二百四十五名勇士衝擊一座看似人很多的縣城。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日月交替時的晚霞引起了這批來自大荒的勇士心中的悲春傷秋,他們似在想念家鄉,想念親人。

很快,這種情緒在太陽徹底落下山後,轉化為了殺戮的動力。讓每一個嘴角都留有被冰凍上血漬的勇士們都興奮異常,迫不及待。

巴日站在雪地中做了一個極為虔誠的手勢,他與他的部落都信奉大荒的戰神,他期望他們可以成功,期望少羚族還有東山再起之日。

在他身後的勇士們也都做出了相同的手勢,巴日祈禱後輕聲道:“還不夠黑,我們在等等!”然後敲了敲讓他存活至今的黝黑盔甲,似乎是在與盔甲說,這一次也要保佑我一般。

同時在等待的還有靈隱縣的民團。

在縣令週中息收到了確切的訊息後,趙烈只用了半炷香的時間將所有情況與村民和外商全部說了個明白。

然後,那些大家大戶的採辦自然一溜煙的全跑了,但翼州三門的弟子們卻都留了下來。

三門弟子的這種行為在張小刀看來並不如何英雄,因為實在睡不著的他分明看得到有些人的腿在抖,但為了宗門的面子,不得不留。

想到這裡,張小刀想起了婆婆留下的四封信,那幾個宗派的弟子不至於如此不堪吧?然後,無聊的嘆了一口氣:“還是邊軍好一些。”

反觀靈隱縣的人,雖說趙烈已經說的極其嚴重,但那一個個沒心沒肺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有緊張感,甚至有些小青年還為了可以親手殺死大荒人而感到異常興奮。

法義小和尚不是靈隱縣人,所以他緊張,緊張道:“小刀,你給我整把小刀防身唄?”

張小刀沒理法義,在冬日客棧裡坐了下來,看著三派弟子道:“真的沒有人強迫你們留在這裡。”

客棧中有些狼藉,除了匆匆溜走的大戶採辦們留下的痕跡外,還有那打翻在破舊木桌上的幾壇無酒酒罈。

李易知等幾名三派男性弟子大多喝了些烈酒,對於張小刀由衷的話語,沒有一點給個臺階就下的覺悟,

劉成田道:“小刀,你這是看不起我們,雖然可能打不過你,但我想以我們的實力還是可以殺幾個大荒人的。”

袁馳也道:“是啊,畢竟我們都是宗門出身的弟子,也到了氣旋品級,多個人多把手,能殺幾個大荒人,快哉,快哉。”

張小刀沒有面露鄙視。

江秋卻在此時抬起了俏臉道:“不是想著撈點功績回宗門威風威風就好。”

“師姐,這話不對,我想在座的三門弟子,大多還是想仗劍相助的。”

這句話出自前些日子被打成豬頭的蕭輕劍,他顯然因為這頓酒與其他兩派的弟子關係所有緩和。

但在張小刀看來,怕是這傢伙是想套套關係,等回了宗門讓這哥幾個不外傳那糗事便好。

江秋沒有回話,卻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這讓蕭輕劍的心中很不好受,但事到如今他必須低頭。

張小刀點了點頭道:“到時,還要各位宗門高徒鼎力相助,不然靈隱縣這危機怕是化解不了。”

這句話可著實太高了眾人的身價,在加上點酒勁,這群弟子們開始了男人之間的吹噓。

張小刀也不潑冷水,只是點頭符合著,直到江秋道:“小掌櫃,出來談談?”

張小刀看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了寒風冷冽的冬日客棧大門口,張小刀很沒浪漫細胞的蹲在了門檻子上,只是覺得少了軍大衣,還少了個煙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