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也,這位小兄弟縱然聰明絕頂,也決不可能和他們兩人相比。”

袁小鶴道:“在主考沒考試過他,又怎知他不能和前面所說的兩人相比?”

楊老頭不願再辯,只好連聲道:“好了好了!老朽考考他就是。”

他雖然這樣說,卻不想把題目出得太難,以免嶽小飛回答不

上而讓袁小鶴沒面子,因為他現在已把袁小鶴視為最得意的門生。

他隨即望向嶽小飛道:“老朽想先測驗你的智力,下雨天,既不打傘,又不戴帽,結果頭上和身上全溼了,就是沒溼頭髮,有

這種可能沒有?”

其實這題目還真不簡單,若考丁濤和甘霖,準是答不上來。

連袁小鶴也難免為嶽小飛著急。

嶽小飛想都沒想道:“當然有這種可能,和尚和尼姑就做得到。”

楊老頭照樣也是一驚,不住點頭道:“的確反應夠快。現在再出個迷面葷些的:上下都有毛,上床之後毛對毛,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題目若讓丁濤答,那就非葷不可了。

只聽嶽小飛道:“大主考問的可是眼睛?”

楊老頭又吃一驚道:“了不得,仍然不曾難倒你。再出個迷,

迷面是重男輕女,打一地名。”

嶽小飛道:“貴陽。”

楊老頭道:“一個字,下雪的雪,打兩個地名!”

嶽小飛道:“天水,橫山。”

此刻楊老頭已知嶽小飛的確高才,反而不再吃驚,接道:“牛頭虎尾,打一個字!”

嶽小飛道:“先。”

楊老頭擦了下額角的汗水,頓了頓道:“小兄弟,你對四書一定很熟吧?”

嶽小飛道:“談不上熟,只是讀過而已。”

楊老頭道:“用四句詩射論語四句,聽著:當今皇上去偷牛,文武百官爬牆頭,公公摟著媳婦睡,兒子打破爹的頭。”

嶽小飛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楊老頭道:“從現在起,老朽準備摘四書章句,老朽讀上句,

你接下句,不準思考,必須馬上答。”

嶽小飛道:“大主考請念!”

楊老頭道:“學而不思則罔,”

嶽小飛道:“思而不學則殆。”

楊老頭道:“質勝文則野,”

嶽小飛道:“文勝質則史。”

楊老頭道:“君子泰而不驕,”

嶽小飛道:“小人驕而不泰。”

楊老頭道:“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

嶽小飛道:“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

楊老頭道:“仁者以財發身。”

嶽小飛道:“不仁者以身發財。”

楊老頭道:“悠遠則博厚。”

嶽小飛道:“博厚則高明。”

楊老頭道:“見其生,不忍見其死。”

嶽小飛道:“聞其聲,不忍食其肉。”

楊老頭道:“徒善不足以為政。”

嶽小飛道:“徒法不能以自行。”

楊老頭道:“養其小者為小人。”

嶽小飛道:“養其大者為大人。”

楊老頭道:“天下有道,以道殉身。”

嶽小飛道:“天下無道,以身殉道。”

楊老頭見始終無法將對方考倒,心裡也難免不是味道。

這倒並非他妒才,而是覺得先前他不曾把對方看得太高,若一直連個小孩都難不倒,自已的面子上總是有些不好看,同時他

又不願嶽小飛小小年紀,恃才而驕,因之便決定來個歪的制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