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那樣驚豔的,也不是陳清姿那麼明媚,甚至也沒有寧思的端莊柔美,只能算是眉清目秀。

但是,卻有一種讓天下男人都想要憐惜的楚楚可人氣質。

也許是由於多年纏綿病榻,她的臉色並不好,白皙中透著一絲不正常的蒼白。但這種蒼白卻沒有減弱她的美,反而平添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感覺。

“陽子。”那女人笑道:“快請坐。”

閆至陽點了點頭,坐在一旁,不經意似的瞥了一眼陳清姿坐著的方向。

“這位是?”七嫂問道。

“韓笑,”我笑道:“您是七爺的夫人吧,厲小璐?”

那女人笑著點頭道:“是。”

“七嫂,你這病了許多年,到底是什麼病,可有什麼定論麼?”閆至陽問道。

厲小璐嘆道:“這病是孃胎裡帶來的,心律不齊,有時候也會有昏厥。十幾歲的時候做過換心手術,卻沒有根除,一直要靠著藥物維繫。由於身體弱,這手術也不敢再做,就一直這樣了。”

閆至陽輕咳一聲,說道:“那,想必厲笙歌能看出一二吧。”

我聽了這話,差點兒當場笑出聲兒。別裝了,然而我韓笑已經看穿了一切。

“我也看不出。”厲笙歌冷然道:“雖然我研究醫理許多年,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也許就像夫人說的,天生的吧。”

厲笙歌說完這話,閆至陽冷不丁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見厲笙歌也回望了回去。但是倆人眼睛相對之後,我見閆至陽有些尷尬地轉過臉。

此時,厲小璐笑了起來:“瞧你們兩個,見面總是這麼奇怪。陽子,我沒事,我想好好休息休息,你跟厲姑娘出去吧。”

我們聽她這麼說,也便各自出了門。一出門,才發現這天居然下起雪來。

閆至陽停下腳步,回身看了一眼厲笙歌。

厲笙歌冷然道:“看我做什麼?”

“天下雪了。”閆至陽說道,將圍巾給解下來,遞給厲笙歌。

厲笙歌卻沒接過去,只是鄙夷地瞥了一眼,冷笑道:“我在高原雪域生活了五年,還怕這雪天麼。”

“那好,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閆至陽將厲笙歌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去。

我一看,這倆這是壁咚的節奏?於是懷著八卦的心跟了上去。結果,我卻見他將厲笙歌拉到一旁,低聲道:“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厲笙歌冷笑道:“什麼話?”

閆至陽說道:“你剛才說,雖然研究醫理許多年,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這句話本身就是矛盾。我也聽說過七嫂心臟有問題,但是心律不齊這種病,並非罕見。你故意說的矛盾,是想提醒我什麼?”

厲笙歌冷笑道:“我提醒你?你還真夠自戀。不過,我確實覺得這個夫人有些問題。”

“不對啊,厲姐姐,你們都姓厲,應該是堂姐妹才對,怎麼反而很生疏呢?”我不由好奇地問道。

“厲小璐是厲家的養女,來到厲家的時候,已經十四歲了。而我被厲家趕出門,早就沒把自己當成那家人。”厲笙歌冷然道。

“哦,所以你們的關係並不好。”我點頭道。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厲笙歌說道:“她在厲家的時候,我已經被趕出家門了。”

“你別打岔!”閆至陽對我說道,轉而問厲笙歌:“你說,她有問題?比如?”

“比如我查不出病因。確切地說,這不太可能。”厲笙歌皺眉道:“她這病,有點像是偽裝出來的。但是,又找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什麼?這種病也能偽裝?”我驚訝地問道。

“沒錯,不過這只是我的懷疑,沒有辦法證明。”厲笙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