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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是,她卻並不後悔。
火蓮倏的回頭,看見傅澐澤正在望著自己,心莫名的一悸動,狂跳起來,來的措手不及來的毫無預兆,卻是不知他的側臉也是這般好看。
輕咳一聲,壓下那股躁動,火蓮叨咕:“這人屬狐狸精吧。”
“什麼?”傅澐澤側頭問道。
竟不知他的聽覺如此敏銳,火蓮趕緊偏轉話題,陪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去收拾一些東西吧。”
傅澐澤瞋目,嚥下一口水,“難道我也要去?”
從他說出這句話,火蓮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就是膽小嗎,不就是怕那些鬼兵會殃及到他這個無辜的人嗎,只是他認為火蓮會放過他嗎?顯然不會!
“你認為呢?”火蓮不冷不熱的說著,語調中威脅的氣味壓根不想遮掩,就是對他直來。
“我認為該去,必須去!”傅澐澤很沒有臉皮的附和道,心底卻是暗叫痛苦,沒人性啊。
鬱悶了大半天的情緒此刻被他不著痕跡的撫平,火蓮心頭微暖,臉面終於掛上了一個笑容。
你不是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嗎,現在讓你跟著走又不跟了,什麼意思啊!火蓮在心底不厚道的腹誹著,沒等傅澐澤搞清頭腦,自己先笑了出來,瞬間奪了傅澐澤的呼吸,連著眼眸也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那是屬於狼的眼神。
終於,還是來了。
黑夜下,下面是黃沙鋪地,上方是虛空浩淼漫漫無際,真叫人說準了,今夜一輪皓月當空。
黃沙下一陣陣的躁動從地底傳來,地面上不斷鼓起一個個沙丘似的包,突然破裂一隻只森然白骨的手冒出來,讓人甚感恐怖。
火蓮和傅澐澤一直守候在這片沙地旁邊,如今看見白骨冒出地面頓時一震提起精神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還在不停往外生長的白骨。
藉著月色的餘輝可以看見在白骨的四周全部繫上了銅鈴鐺,若不細心看銅色與整片黃沙合為一體。
“鈴——”
“它們快要逃出去了,動手。”一陣銅鈴聲響起,火蓮頓時對傅澐澤大聲喝道,彼時所有的白骨的屍骸都露出地面,漸漸形成了虛幻的形體,邁著僵硬的步伐向沙城前行。
許是關鍵時刻,傅澐澤顯得十分靠譜,手上的動作冷靜而從容,把殷紅的硃砂粉一把灑在繫著銅鈴的細線上,頓時細線染成紅色,在月色下更顯得詭異。
紅色的細線攔住了所有鬼兵的去路,硃砂乃是這些陰物的忌禁,碰著皆傷。但是如今的它們就是暴戾的殺人機器,狂暴的氣息以他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讓人不由凜了心神。
“移。”火蓮食指與中指合併放在額間,突然往前伸去,彎曲著往前拉回。月光下紅色的細線慢慢的移動,包圍的範圍漸漸縮小,緊挨著鬼兵死死纏繞在四周。
奇怪的是,細線移動的過程中,銅鈴一個都沒有悶響。
兀的,又從黃沙下面破土出現無數的小黑影,待到黑影平靜下來才幽幽的看清那不過是一張張黃符,上面沒有一絲痕跡,只是單純的黃色。
火蓮轉頭望向傅澐澤,沒有說話只是一點頭傅澐澤已是明瞭。手裡仍是拿著那一瓶硃砂粉,傅澐澤不知一心幾用了,用心神去注視那數十張懸掛在半空中的黃符,所有的符咒皆印在了他的眼底。
突然,抓起一把硃砂向半空中灑去,一小顆都沒有掉下,全數粘在了符咒上,組成了一道道的咒語。
如果火蓮能分出一絲心神去關注一下傅澐澤,那麼她會發現傅澐澤剛才的動作是如此的迅速,哪怕是她都不可能準確無誤的在一瞬間把所有的符咒畫上咒語,那已經超出了作為一個人的極限。
可是很遺憾,此時火蓮根本沒有注意到傅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