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董大少扯動的勢頭稍微彎了下腰,薛大少有氣無力的行禮道:“楚橋見過月容公主。”

月容公主高高的昂著頭,冷冷的哼了一聲:“四大惡少老大?你的小弟剛才非禮本宮,這筆賬,我要和你算清楚的。”

昂著頭,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緩步走上了鎮國公府的臺階,月容公主冷聲道:“本宮不出面,你用五百萬金,勉強能讓本宮的火氣消去這麼一點。但是既然你叫本宮從車駕中出來了,區區五百萬金,你打發那些賤民乞丐不成?”

在大群宮禁衛的簇擁下,月容公主徑直來到了鎮國公府待客的大廳上,也不用人招呼,自顧自的在正中主位上坐定。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大少。

此時,月容公主的耳邊已經傳來了一陣聲音:“小丫頭,隨便玩,別過分就行了!”

月容公主一聽就知道是薛老爺子,連忙柔聲傳音於剛才那個方向道:“薛爺爺,我只是想和他比比誰才是九界城的老大,我也和父皇打過招呼了,事後一定給您老人家賠禮!”

“賠禮就算了,你們隨便玩,但是最好不要參加黨派之爭!”

“薛爺爺,您放心,父皇也交代過!”

(交代下,皇帝和薛洪老元帥曾經是拜把子,而月容公主是皇帝的女兒,確叫薛洪為薛爺爺。是因為,皇后是並非當時的老皇后了,只是後來老牛吃嫩草,找的新妞。比皇帝小一輩,月容公主自己要求叫薛洪為爺爺的。)

“薛大少,本宮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拿出五千萬金,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五千萬金?蘇大少的臉sè驟然變得慘白一片,一旁的董少臉sè一黑,白眼一翻就暈倒在地。

五千萬金,這是天風帝國三年的總賦稅收入。要薛大少現在拿出五千萬金,除非他立刻把皇宮寶庫搶了,或者賣了把鎮國公府所有田地、山林、牧場、宅邸,在加上老爺子這麼多年收藏的寶貝之類的統統賣掉,也許能湊齊這麼一筆款子!

蘇大少更是傻了眼,他呆呆的看著月容公主,這次隨便摸下,竟然摸了這麼多錢。然後呆呆的問了一個極其蠢的問題:“公主殿下,您是否知道五千萬金價值多少?”

淡淡的看了蘇城一眼,月容公主淡然一笑:“本宮的確不知道五千萬金值多少。但是想必三十個耳光是值的。自己掌嘴吧,掌嘴三十,本宮不計較你的冒犯。”

蘇城強吞了一口吐沫,他哆哆嗦嗦的舉起手,就要朝自己的臉上扇去。

薛楚橋的目光一寒,他想起了自己兄弟往rì在一起的蘇城為自己檔過多少罪名,而且蘇城是四大害中,唯一,一個不是廢物的害蟲,蘇城本身資質非凡,早已將是武道第九段了,只差一點就打入第十段玄變,也就是玄師境界,只是兄弟在一起,他從不彰顯自己的境界,一直願意當個廢物跟隨著自己,叫自己老大。這樣一條好漢,居然因為這麼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子的一句話,就要自扇耳光?

一股子邪火從心口直衝腦門,薛楚橋突然‘嗤嗤’笑了起來。

月容公主冷眼看向了薛楚橋,她緩緩點頭道:“你笑什麼?”

薛楚橋眯起雙眼,很燦爛的笑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十幾個宮禁衛近乎本能的閃身上前,攔在了薛楚橋和月容公主之間。

月容公主很好奇的看向了薛楚橋:“你笑什麼?莫非,你還想襲殺本宮不成?”

薛楚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的輕柔,無比的甜蜜,語調中充滿了一種曖昧的、粉紅sè的旖旎氣息。這種語調,當年原來的薛大少經常在逛花船或者青樓沒錢付賬在被數十美女逼債的時候,就經常從他嘴裡傳出來。

“美麗得好像天空星辰的公主殿下,您能否傾聽一個卑微的人類,發自肺腑的言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