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東西還是讓專業人士來處理吧,拎起網球包,向已經沉迷在那些資料中的忍足醫生欠了欠身,走出了房間。

“真是的,赤也你在醫院裡居然也會迷路,還害得大家放部長一個人在病房裡出來找你。”前方突然傳來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只是語氣忿忿的,顯然聲音的主人很生氣。

“對不起,丸井學長。”聲音低低悶悶的,似乎就要哭出來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太鬆懈了。”熟悉的低沉聲。

絕的腳步頓住,看著前方一行人從一個岔口處拐過,進了另一道走廊,猶豫了一下,絕放輕腳步,跟了上去,看著那幾個人走著走著,進了一個病房內,絕站在門口,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來,可是那一刻他的雙腳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般不受控制了。

病房裡傳來一聲輕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赤也,你迷路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無法動彈了,是精市?精市生病了?是了,所以當自己住院的時候他才會能夠每天都來陪自己,那天他說來東京辦事就是來住院的吧,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絕躊躇了,病房的門只是虛掩著,只要一推,自己就可以進去了,只是,精市不願意告訴我他生病的時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應該剋制自己,尊重精市的決定。

走吧,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吧。絕這樣想著,手卻不受控制地放在了門把上。

“請問你找誰?”就在絕內心交戰的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絕放下手,轉過身,一個帶著眼鏡滿身儒雅紳士氣質的少年和一個一臉邪笑,正在把玩自己的小辮子的白髮少年正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這一打岔,反而讓絕做了決定,轉身推門而入,看著那個坐在病床上失去了一貫的溫柔笑容正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的絕美少年,靜靜地回答:“我找幸村精市。”

“國光,你怎麼來了?”幸村精市很快反應過來,嫣然淺笑,只是視線在與絕那清澈的眼神相遇時不自在地移開。

“路過,看到弦一郎他們,就跟著來了。”絕淡淡地說,目光卻沒有移開幸村的身上,看著面色蒼白的少年,感受著少年身上細弱的氣息,絕突然覺得心中莫名地一痛。

真田弦一郎看著兩人,心中一陣失落和黯然,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思了,但是正因為明白才更加的無措,看了沉默著的兩人一眼,知道他們有很多話要說,正好,他也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理理自己的感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就必須先解決掉家族有可能出現的阻撓,要沒有一絲後顧之憂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察覺到自己竟然已經考慮到了家族的反應,真田一愕,隨即暗自苦笑,當初上杉離開的時候自己只是有點傷心卻從沒想過這樣努力挽回,也許,讓自己心動的,從一開始就一直是這個人吧!

站起身來:“還要訓練,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完一手一個,將還在努力吃蛋糕的丸井文太還有一臉害怕地乖乖低著頭做懺悔狀的切原赤也拎起來,順便用眼神驅趕站在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二人組,走出房間時帶走了站在門外正刷刷刷寫個不停的閉眼少年,走廊中遇到了沒有找到人沮喪地回來的巴西黑人。

立海大眾人的離去並沒有改善病房內沉默的氣氛。

良久,幸村精市勉強揚起一抹微笑:“國光來看我,有沒有帶禮物?”

絕緩緩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想笑,就不要笑。”雖然還是對眼睛中的情緒不瞭解,但是絕卻感覺得到幸村精市心中的冰冷哀傷。

笑容僵住,幸村愣愣地看著絕,慢慢地低下頭,不再說話,周身卻散發出濃重的哀傷,怎麼會不悲傷?他才15歲,在世間還有那麼多的放不下,祖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