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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了!”孤自陷入回憶的南宮銘似乎早已忘卻自己身陷牢獄,如今的他是魔,還是人?他都分不清自己的真實面目了。
十五年前,那個初入清秋的時節,本該是南宮銘喜氣洋洋迎接南宮家第四個孩子的時候,卻不想就在候妃誕下四子不久之後,便因難產大出血而英年早逝,南宮銘念及候妃夫釵恩情,便將四子取名為未央,意為未到盡頭,預示著他對夫釵的情義是不會走到盡頭的。
之後,南宮銘一直未曾娶妾,獨獨留下月滿華閣,留著他與候妃一起度過的美好回憶,而後國母念及未央小小年紀便沒了母妃,便下詔封了南宮未央為邵央公主,封南宮銘為德清王,統領三軍,位高權重,壓倒了侯相,這也便是為何侯相一直不待見他的原因。
但真相併不是世人所頌揚的那般感人,真相永遠帶著骯髒且又有些無奈的殘忍。
南宮漠之所以能夠知道一些真相,便是因為伏翠,伏翠原本歸屬於十伢這個暗組織,這個行跡極為隱秘的組織在五年前重出江湖,那次夜襲是伏翠首次受領的任務,但那次早有預謀的夜襲竟以失敗告終,伏翠便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若不是南宮漠救下她,或許現在的伏翠早已經成為孤魂野鬼。
南宮優之所以想要用那場棋局來搶伏翠,便是想要借伏翠口調查自己的父親,他原本就懷疑父親,起因就是未央七歲那年的躍下未名湖溺水的事件,只是最後被未央攪了那場棋局,便也因此無疾而終。
“你可曾想過現在的未央,她是什麼感受?”南宮漠忽略眼前男人略顯悲傷的表情,續又問道。
南宮銘似是沒有聽到,並未直接回答南宮漠的問話,靜默在這個監房內蔓延,甚而有些壓抑,連就監房內不曾斷過的蟲鳴此刻也忽而安靜下來。
許久之後,南宮銘才緩過神來,對著南宮漠說道:“她的母親都不要她了,你說她會有什麼感受?這個世界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今天的你不也是為了自己的復仇,而踏上一條不歸路麼?”
“我與你不同,我至少還有些人性,但你的人性早就被權欲侵蝕!”南宮漠覺得在這樣與這個男人對話,會將自己的世界觀完全顛覆,所以冷冷丟下這句話,便旋身疾步離開這座充斥著腐味的監房。
所謂人性,是人對生的本性與死的本性的相互權衡,本性是支配著人最根本,最強大的動力源泉,當人渴望殺戮,渴望權力,渴望財富之時,那他的本性便是惡。
在南宮漠心中現在的南宮銘便是如此,不過他心中也有些蠢蠢不安,現在的自己還能保持本性,不動搖,但若是復仇的欲*望愈發強烈,自己會不會跟南宮銘一樣會變成一個沒有人性的人呢?
三日過去,南宮漠帶著一身傷親自掛帥攻向京都,以百萬兵馬逼近京都城池,一路順暢抵達京都城門之外,隨從的軍士各個士氣勃發,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在城門外耀武揚威的吶喊著,這陣勢著實嚇壞了在城牆上守衛的鯤韞國士兵。
戰爭一觸即發,未央在接到這一訊息以後,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城門外駛去,她要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然而她卻忘了,現在的自己並沒有任何可以抗衡南宮漠的勢力,難道就憑藉她與南宮漠那一夜稍顯涼薄的身體接觸?還是憑藉自己對南宮漠那痴嗔的思念?
街道上行人稀少,一派蕭條之景,許多商鋪都關門閉戶,只有一些一乞討過日子的浪人蜷縮在牆角,眼色迷茫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