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幾聲後,電話被接通,封雲蔚的聲音輕輕的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小師弟,怎麼了?」

「小師兄,我們來接薛陵,你昨天不是說他大概三點出來嗎?但是我們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看到他,是不是他的煞氣出了問題?」

「薛陵?」封雲蔚的聲音同樣驚訝,「」他兩點四十的時候已經出關了,我送他出來的,說是要回妖怪局,你們在路上沒碰到他?」

已經走了?!

幾個人心裡咯噔一聲,還是宿宣反應比較快:「看看他的坐標記錄。」

饒涉應了一聲,迅速亮屏解鎖進了妖怪局的app,切到追蹤頁面上一看,代表薛陵的那柄青銅劍,卻是灰色的。

也就是說,他的定位記錄中斷了。

幾個人看到,表情都有些凝重,宿宣抿了抿唇:「他最後的定位是在哪兒?」

「稍等。」

饒涉一邊應聲,一邊戳開了妖怪局定位系統的詳情頁面,在看到灰色青銅劍旁邊的地址後,瞳孔一縮,然後一字一頓的的把上面顯示的地址說了出來。

「……是在扶山。」

話音落下,眾人一怔,腦海里齊齊浮現出一個地方——

扶山渡陵,晟陽太子墓。

第99章 第099次太磨人

扶山渡陵, 晟陽太子墓。

薛陵的埋骨之地。

也是那隻妖街青銅鼎最初流出的地方。

傅同心裡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是他多想,主要薛陵身上最不堪的過去因躺在渡陵裡的那位而生,之前也是因為這些才控制不住心裡的怨氣入了煞,現在剛得到自由就去了扶山, 還單方面切斷了和妖怪局的所有聯絡, 無論怎麼看都帶著一種決絕的味道。

他能想到這點, 白唐幾個人和薛陵相識多年, 對他了解的很,當然不會想不到,一時間都有些慌了,齊齊看向傅同:「大佬,怎麼辦?」

傅同皺眉。

這件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 困難程度最多一顆星,去墓裡找他就行,但薛陵這邊不一樣。

因為渡陵的墓址雖然在一千多年以前就已經被發現,但一直到現在,它都沒被開啟。

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以前的盜墓賊不能,現在的考古隊也不行,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祖傳的手藝現代的科技都上了,卻還是沒找到渡陵的入口。

妖怪局也一樣。

所以,要想進渡陵, 恐怕只有從那裡出來過的薛陵和把妖鼎搬出來的犀照能做到了。

等等,犀照?

傅同一怔,而後突然抬頭朝譚霖看了過去,後者因為擔心薛陵,正眼巴巴的等傅同說話,猝不及防收到這樣強烈的視線,不由一頓,磕磕巴巴的問:「怎,怎麼了?」

他懵著,饒涉幾個人倒是瞬間明白了傅同的意思——

當初他們在妖街找犀照的時候,曾經打聽到犀照身邊有兩個為他所用的引路人,也就是狐一和羽衣人。

這兩個人裡,狐一是被強行蠱惑的,對犀照一無所知,在這些事裡自然沒什麼存在感,但羽衣人不一樣,他顯然是自願的。

所以,渡陵的入口,他說不定知道。

想到這裡,幾個人一振,也不用傅同說話,先一步把這些給譚霖說了。

聽他們說完,譚霖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了下去,為難的低下頭:「但是,你們也知道的,他一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躲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他出來。」

總不能真的用傅同之前說的那個法子吧?

也太不正經了。

譚霖腦補了一下,覺得無論羽衣人最後出不出來,那個場面對他來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