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生不如死。這一切,都是60多年前侵華日軍親手製造的。日軍違背國際公約,滅絕人xing地使用炭疽細菌武器,使無數無辜的中國百姓死於非命,倖存下來的則終身受到病痛折磨,悽慘的狀況,令人落淚。”

“一位美國朋友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把炭疽芽胞桿菌當成生物武器來使用的話,其殺傷力絕不亞於氫彈,它足以造成整個城市和地區陷入癱瘓狀態。感染者的病死率高達80,將近一半的人會在24至48小時內死亡。”

“而炭疽這種恐怖的生物武器,在上世紀40年代,日本侵略者就在中國人民身上慘無人道地使用了。更可怕的是,發生在中國人民身上的苦難並不被人們所知,並隨著歷史的久遠而漸漸的消失……”

“這是受害者徐冰翠老人的回憶:你看看吧。”

“……日本兵在一夜之間就全部撤走了,村民們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回到了村裡,可卻突然感染了瘟疫,有許多人在一夜之間便暴病身亡,幾乎家家都有人死去,還有不少人家全部死絕。每天村裡都有出殯的棺材,有的人死了都沒人給他收屍。我的父親也是暴病身亡,整個村莊哭聲、喊聲、痛苦的呻yin聲響成一片。但後來,這些聲音漸漸聽不到了,整個村莊都yin森森的、死氣沉沉的,充滿了恐怖的氣氛。還沒過去,又有許多人開始爛臉、爛tui,有的幾乎全身都爛……”

“這是我在浙贛鐵路沿線調查時發現的,那裡的大部分村莊都有細菌戰的受害者,當年預計傷亡人數至少在50萬以上,遠遠超過廣島原子彈傷亡13。9萬人的資料,這應該是到目前為止世界上規模最大、地域最廣、傷亡人數最多的細菌戰……”

“去年的時候,我的一位轉業戰友在《富chun江日報》上發了一組細菌戰倖存者的照片:那是一家人,母親感染了日軍撒下的細菌,她的三個孩子也受到了間接感染。一家人歷盡艱辛地活著,但終究沒有辦法挽留住每個人的生命。”

“原來這就是細菌戰……”

楊朔銘仍然記得,自己從那個美麗而且和自己一樣富於正義感的姑娘那裡得知這些後,內心裡莫名的震撼。

“是啊,從那以後,我沒事兒就到那裡所在部隊的駐地和附近的村子裡去轉悠,和村民們聊天,打聽當年的情況。”

“一天,我還碰到了一位70多歲的老大爺。聊著聊著,大爺拉起kutui,給我看他tui上留下的一大塊黑黑的疤痕,說:‘日本人當時不僅撒了鼠疫、霍luàn,肯定還撒了其他的細菌。你看我這tui,就是日本人撤退後不久爛的。當時十里八村爛tui、爛手、爛臉的人可多了,很多人當時就爛死了,沒死的一輩子都在爛。早兩年在我們村子隨處可見爛tui的老人,但現在活著的只有我一個人了,過不了多久,在這人世上,你就見不到我了,但我有兩個遺憾——我想知道我中的毒到底是日本鬼子撒的什麼細菌?我還想向日本人討個公道呢要不然死不瞑目呀……’聽了老人的話,我很是心酸,突然又冒出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這些倖存老人的悲慘經歷記錄下來,不能讓這段歷史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消失”;

“這種細菌到底是什麼?怎麼會一輩子都好不了?我帶著這個疑問,開始進行了調查。”

“我的好多朋友知道後,也加入了進來,而且後來伴隨著調查的深入,當年侵華日軍制造的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戰的秘密就這樣被我們給揭開了。怎麼樣?厲害吧?”

“為了能在受害者離世之前見到他們,在不掌握確切資訊的情況下,我們能做的,就是揹著器材,喘著粗氣,跑、跑、跑……”

“要把一件日本法西斯戰犯們在高度機密的狀態下製造的歷史mi案,在60年後找到證據並揭穿,這當中的艱難和複雜可想而知。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