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左夕蘄從小的青梅竹馬,左夕蘄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留下一句話。

徐冉冉大步走開。

留下一臉茫然怔愣的左小安。

“小姐,你怎麼了? 怎麼一個人坐在地上?這裡晝夜溫差大,地上很涼,小心生病了。”高野正準備上來拿件外套,卻在樓梯了角落處,發現了蜷縮著坐在牆角的纖細身影,有些怔愣地走近,急急說道。

牆角,縮成小小的一團,左小安茫然地循聲,費勁地睜開眼眸,如蝶翼般捲翹的睫,輕盈地撲閃著:“高野。”

“嗯?”高野有些狐疑地答應著,怎麼感覺小安此刻的表情有些渙散。

“徐夏安媛,她是誰?”輕輕地說出了心底如一條毒蛇狠狠捆綁住她的名字,她突然覺得眼瞼好累,頭也好暈你,彷彿壓著重重的千斤頂。

卻還是依舊忍著困疲的鬆軟,雙手重重地撐著癱軟的身子,抬眸看向高野。

迷濛的燈光下,她還是分辨出了高野臉上的尷尬。

她仔細地看著高野,努力地扯起嘴角,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沒關係的,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裝出的堅強,高野又怎麼會看不出。

他不忍心地開口,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她是徐老的長孫女。”

高野停了停,手臂上卻多了一抹纖細的緊握,看向她的脆弱,他有些不忍心,但,在她的希冀之下,他終於開了口:“他也是少爺從小的青梅竹馬,訂了娃娃親的人。”

呵。

嘴角泛起了苦澀,她突然渾身鬆軟了下來。

靠在冰冷的牆上,她真的好累。

好累。

睡吧。

左小安。

你好像,又被人遺棄了。

黑暗,無止盡地開始蔓延。

。。。。。。。。

飛機上。

飛往中國t市的航班。

商務艙裡。

第十排左側位置。

一抹纖細的身影,靜默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頭墨色的長髮柔順地披散下來,卻勾起一抹抹小小的繾綣,勾勒出那張精緻小巧的瓜子臉別樣的嬌豔。

她無力地抵著窗戶。

視線卻渙散得有些茫然。

仔細去看,才會發覺,她的眼角還殘留著一抹盈在眼眶之中的晶瑩,淡淡的,一直在打轉,卻始終堅韌地留著。

垂在身側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本雜誌,雜誌封面上,是一抹身穿小巧修身裙的中國女人,一頭墨色長髮,柔順地襯出那張漂亮到令人失去呼吸的面容。

旁邊,註釋著一行小字。

“徐夏安媛,鋼琴公主近日已回國。”

左小安靜靜地將視線落在封面上,卻又淡淡地移了開來。

徐夏安媛,被譽為“鋼琴公主”的音樂天才,十六歲便被Juilliand(茱莉亞音樂學院)錄取,是tommyhampton,極具造詣的鋼琴大師目前最得意的門下弟子。

她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卻又更加的苦澀。

咬了咬唇,她忍著頭頂傳來的暈眩感,沉沉地閉上了雙眸,只留下如蝶般的睫,輕輕地顫慄。

疼。

身體上的疼,遠遠不比她的心來得苦澀。

“小安,怎麼了?還難受麼?”坐在一旁的司坅鈺側過身來,注意到了她的難受,伸手撫上她的額,還有一些微微的熨燙,直直地撞進他的掌心。

“沒事。”她搖了搖頭,臉頰上的蒼白,嘴唇上的乾裂,卻騙不了人。

高燒三天。

她整整在醫院裡睡了三天。

醒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