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她還總是為你們分辨。”

“現在看來,我真為母親感到不值,你們實在配不上她的評價和期待。”

“母親以為我是賈家的血脈,所以,才在臨終時,給父親捎書,請您把我接回來,以為可以把我託付給你們。如果她知道,兒子到了這裡會是這樣的話,她一定不會叫我到這裡來的。”

賈珉雖然是穿越來的,但是,每每想起那位歌妓母親,卻總是有一種親近感。

他曾經多次考慮過這個問題,最後的結論,就是自己繼承了賈珉的這個軀體,讓他在血緣上,跟這位母親產生了關聯。很大程度上,他現在已經把那位歌妓當做自己的母親了。

如今一想起這位母親,加上他今天悲愴的心情,竟然忍不住地流下淚來。

賈珉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賈政。

那就是他從通州王仵作那裡取得的供詞。

“孩兒一到通州,周瑞就在茶水裡下了砒霜,意圖毒死孩兒。還沒等孩兒嚥氣,就把孩兒給裝到了棺材裡。又買通王仵作,不讓他報官,只說是暴病身亡。”

“到了鐵檻寺,幸虧孩兒自己打破棺材出來了,否則,就被活埋了。”

“到了府裡第一天,環三哥就糾結下人,攔著孩兒,問:‘你來幹什麼’?是啊,我來幹什麼?這裡不是我的家啊?我只是個外人而已?這裡沒有人把我當做家裡人的,時時刻刻地都想著把我擠兌走的。”

“我不想招惹誰,可是,還是有人不願意放過我,還要毒殺我。至於是誰想要殺我,今天人多,我就給府裡留點兒體面。但是,祖母、父親和母親,你們是應該知道的。”

賈珉又掏出一張紙,正是當初賈璉指使蒙兒下毒時,蒙兒的供詞。

“如此三番兩次地要置我於死地,孩兒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非得要殺死我?你們既然不喜歡我來,為什麼又要接我來,難道接我到這裡,就是為了要殺死我嗎?”

“孩兒曾經想要報官,但是,思來想去還是忍隱下來。一旦孩兒報官,賈府必將引來滅頂之災。你們以為,這個世界就你們最大,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嗎?”

“不僅僅是對孩兒,就是對府裡的人,也是痛下殺手。你們還記得那個管家趙聯舉嗎?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賈珉看看賈赦,就看見了一張死灰一樣的臉。

賈珉沒理他,又掏出了焦大透過焦利給他的賬本和給賈母的信,交給了賈母。

“這是趙連舉留給老祖宗的書信,請老祖宗過目。”

“還有,賈瑞賈天祥,你們知道是怎麼死的嗎?”

賈珉看看王熙鳳,就見到了她那震驚的神色和絕望的表情。

“此事我已經略知脈絡,只要稍微下點功夫,便可查個水落石出。但是,我不想去查了,查出來,又是府裡的一樁罪孽。反正此後府裡的事情,再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再看王熙鳳,表情明顯輕鬆了不少。

對付王熙鳳,今天的火力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再在她身上加碼了。她和賈蓉設計害死賈瑞的把柄,今後有更大的用處。沒必要再在死人身上補槍了。

賈政看完了兩份供詞,都交到了賈母手裡。就見賈母臉上的肌肉顫抖著,雙手哆嗦著,身軀震顫著。

賈珉也不管這些,自己去角落的案子上,就著那裡的筆墨紙硯,提筆寫字。

寫完了,就把紙放在了那裡。又回到中間。

“如今,孩兒已經把產業、銀兩、下人都交回府裡了,再也不欠府裡一分一毫了。所謂哀莫大於心死,這裡既不容我,我又何必賴在此地。天下之大,哪裡無我容身之地。今日回去,孩兒就在阿野渡居等待幾日,等著府裡去把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