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減的陸婉清,雖然住在一個屋簷下,她還真的沒有見過。

於是,陸無雙又走回桌邊,腦海中想像著陸婉清清減後的模樣,重新畫了一張她的畫像。她拿著畫像再一次走到那名夥計的面前,將畫像攤在他的面前,“你給我再仔細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個女人在我的魚湯裡下了迷藥?”

“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她。”那名夥計連連點頭。

“該死的陸婉清,讓你拉了半個月稀,你都還沒有記住教訓,還要試圖挑畔我。看來這一次得來一點狠的,讓你牢牢記住,我陸無雙不是任何都能夠挑畔,都有資格挑畔的。”陸無雙漆黑的眼瞳迸射絲絲冷冽的寒芒。她扔掉手中的畫作,周身散發出濃烈駭人的殺氣,大步往七里香外邊走去。

“雙丫頭,你去哪裡?”北棠燁急追出去,攔住殺氣滔天的陸無雙,問道。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找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算帳。”陸無雙黑瞳冷若寒潭,冰冷的聲音好似數九寒天的冷風在這寂靜的夜裡刮過。

“雙丫頭,不要衝動。聽我說,這子時都已經過了,就算要報仇也要等到明日。何況,你也得替香草想一想,她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地坐了那麼久,現在肯定是又累又餓又困,怎麼也得讓香草先休息一下。”知道陸無雙心疼香草,北棠燁聰明地在勸陸無雙的時候提起香草。

北棠燁的話果然奏效,陸無雙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香草,短短半日不見,小臉兒神色疲倦,看起來好像瘦了一圈,兩隻眼睛哭得也跟兩個大核桃似的。那雙靈巧的手又紅又腫,必須得快點塗上藥膏才行。

“你說得對,香草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可能要打擾你一晚上了。”這麼晚,藥鋪都關門了,陸無雙相信齊王府定有大夫。

“說什麼打擾,這麼見外的話。你肯去齊王府住上一晚,我高興都來不及。”北棠燁唇角微勾,笑得好像開在陽光下的迎春花,燦爛無邊。

☆、083書房密室

“許掌櫃,念在這一次的事情你並不知情,本王就網開一面,不查封你的七里香。至於他,”北棠燁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那名夥計,“這種為了銀子助紂為虐的人,本王也不屑處置他,怕髒了自己的手。等到天一亮,你將送他送官查辦。”

在陸無雙扶著香草走出七里香,鑽進馬車的時候,北棠燁雙手負在身後,厲目掃向許掌櫃,強勢而威嚴的嗓音在七里香大堂內響起。

“是是是。等天一亮,草民一定親自押送這個害人的東西,將他送官查辦。”許掌櫃連連應道。聽到不查封七里香的時候,他著實大大地暗鬆了一口氣。

而跪在地上的那名夥計,聽到北棠燁讓許掌櫃天一亮,將他送官查辦的時候,他渾身的力氣好像剎那間被抽空了似的,無力地癱軟地坐在地上。

得到許掌櫃的答案後,北棠燁長袖一拂,往七里香外走去,也鑽進了馬車。

車伕揚鞭趕著馬車,快速地奔跑在寂靜無人的街道,往齊王府的方向駛去。

第二日,東昇的旭日穿透薄雲,將炙熱的種子灑向大地。

今日依然是一個炎熱難耐的大晴天。

一大早,陸無雙起來後,心中記掛著香草手上的傷勢,就往隔壁的房間走去。昨晚塗抹了北棠燁送來的藥膏,香草手腕處的紅腫已經消退。

“香草,這幾日你就不要回宰相府了,在找到住處之前就暫時住在齊王府,等一會我會和北棠燁說一聲。”檢視完香草的手傷之後,陸無雙神情有些凝重地說。

“那姐姐呢?”香草問。

“我自然也住在這裡。不過,等一會我有事會出去一趟。”陸無雙溫和地說。

隱約猜測出等一會陸無雙會去做什麼,香草並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