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不能只填谷瑞年肚子裡。

“耀家咋哭了?誰搶了你東西不成,來,吃肉。”谷桃花一邊說,一邊從賈氏碗裡夾了兩大塊肉給耀家。

耀家抹了抹眼睛看了魏氏一眼。

谷桃花雖然她不喜歡二房一家子。

但孩子嘛還小。

魏氏感激的看了谷桃花一眼。

“呦,嫂子你也吃,還有小雪。”

谷桃花給魏氏夾了一塊肉,又給小雪夾了一塊肉。

沒有存在感的谷小雪,側著身子坐在角落裡一直埋著頭,桌子上好的飯菜輪不到她吃,她一碗稀飯就著鹹菜。

剛才桌子上的風波也輪不到她說一句話。

小雪默默的將碗裡的雞肉夾起放到了賈氏的碗裡說道:“二哥讀書費腦子,給二哥吃。”

谷桃花不滿了。

她帶來的雞肉想給誰吃就給誰吃,谷小雪憑啥將她的肉給谷瑞年吃啊。

二叔家從前不缺錢穀小雪也養的給豆芽菜一樣,現在沒錢了更能猜到她的日子多難過。

谷桃花將賈氏碗裡的雞肉重新夾起放到谷小雪碗裡說道:“小雪,你二哥讀書費腦子要吃肉,你幹活不僅費腦子還費體力豈不是更應該吃?”

谷小雪張了張嘴。

可是二哥要考秀才,她又不考秀才。

谷桃花說道:“你看我,我三哥也讀書,以前我家窮的時候我也不會把肉讓給他吃。我娘說了都是人,憑啥要我讓。”

谷小雪聽了這大逆不道的話呆呆的毫無反應。

這個堂姐是母親和祖母嘴裡心思歹毒的姑娘。她還是小時候在清河灣接觸過堂姐,印象最深的是當著爺爺奶奶的面就敢掀桌子。

這麼多年不見,大堂姐還是如此暴脾氣。

魏氏卻眼神一亮。

別看大伯孃粗俗,說的話卻不粗。

沒錯,一個家裡都是一樣的人,憑啥只有谷紅蓮和谷瑞年能吃好的。

還有這個堂妹有一句話說對了,谷瑞年讀書只費腦子,她幹活不僅費腦子還費體力。谷瑞年給家裡考取功名,她還給谷家延續香火呢。

所以家裡的好吃的憑啥她不能吃。

魏氏這樣想著,理直氣壯伸著筷子夾了一小碗肉,擺放在自己和兒子面前啃了起來。

還別說,大伯孃家的雞肉燉的真香,真捨得放油。

谷老太太氣的拍桌子道:“餓死鬼託生的啊,這肉你也配吃?”

魏氏說道:“我為啥不配吃?我從南邊跟著你們來到這裡受苦,我給你們谷家生兒育女,我怎麼就不能吃一塊雞肉了。”

谷老太太氣急了,這肉她自己都不吃,省下來給谷紅蓮和谷瑞年吃,這個外四路的孫媳婦倒是吃上了。

賈氏同樣不滿魏氏。

這雞肉公婆明顯要省下來給谷紅蓮和谷瑞年吃的,魏氏多吃一塊,她家瑞年不就少吃一塊。

“豐年媳婦,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跟著我們來這裡受苦?你幾次三番嫌家裡沒錢我都不計較,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我們家豐年也沒有求著你嫁,你若是不想當我們谷家媳婦,你大可回去。”賈氏說道。

魏氏指著谷豐年說道:“豐年你聽聽,你娘要休了我。啊,我犯了什麼錯她要休我。我是沒有生兒子還是偷了漢子,啊,你倒是說說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邊說一邊摟著耀家哭。

谷豐年被魏氏哭的心煩意亂,一抬腿走了出去。

谷老爺子谷老太太以及賈氏臉色鐵青。

谷小雪猶如鵪鶉呆坐著,谷紅蓮沒事人一樣繼續啃著雞肉。

一個晚上家裡爆發兩場戰爭,而且還都是為了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