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員年輕伴當打扮的隨從急忙策馬緊跟,眾人大呼小叫地吆喝著跟了上去。

馬隊終於在天擦黑的時候,開進了吳三郎的馬廄,嚴格來說,這裡已經不是幾架馬棚的養馬場,而變成了一個超大的後勤基地。

幾十輛絕影車拉來了繼續的物資,擴建的馬廄主體框架已經搭起來,全部是大腿粗細的紅白松木,還散發著松木特有的松香,好在不是人居住的場所,保溫、不漏、足夠寬敞就行了。

亂哄哄之中,基地內的眾人並沒有注意到,十幾匹馬悄悄出了基地大門,拐向了扎合屯子方向,頓時隱沒在無邊的黑夜裡。

一行人並沒有加速疾馳,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又沒有打著火把,速度也提不快,雖然住戶比較零散,但為首之人顯然不想驚動屯裡的人們,只是靜悄悄地行進在路上。

很快來到一處院落前,仔細看,正是趙佶的自強居所在。“啪啪啪”的叩門聲,倒是顯得有些突兀,好在聲音不大,沒有傳出去多遠,朦朦朧朧的夜色裡,一組組的小隊已經將這個院子圍了起來,隱沒在各處角落裡,瞬間已經看不見人影。

只剩下四個人在門前靜靜等待,不一會兒,一個瘸腳等待漢子從旁邊的門房挑著一盞氣死風燈走了出來,隔著籬笆,高挑其燈籠,待看清楚外面的一個人之後,驚喜道:“瘦羅漢,怎的是你,東西帶過來啦?這麼快。”

嘴裡說著話,顛著腳,腳下倒是不慢,拉開了門栓,開啟了大門,讓進幾個人來。

卻不料身後一人疾步搶出,顫抖地聲音問道:“可是三哥?”

吳三郎也是一愣,聲音隱隱約約有些熟悉,但天黑,卻沒有注意到,隨即把燈籠挑起來,昏黃的燈籠映照下,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出現在吳三郎面前,卻是讓他心裡驟然一驚,似乎不敢認,但迫切之間,上前一步,再次把燈籠挑起來,卻見那人已經是滿臉淚花,哽咽道:“啊,三哥,果然是三哥,三哥,我是小四啊,小四喜啊。”

“啊……四喜,是你嗎?我莫不是在做夢?”

來人卻一把撲進吳三郎懷裡,放聲大哭,吳三郎丟掉燈籠,也是緊緊摟住來人,同樣放聲大哭起來。

還是身後的頭領模樣的人低聲說道:“吳喜,注意安全,有話,一會兒回屋裡說,莫要忘了任務。”

幾個人正悲喜之間,已經驚動了上房的人,屋裡的燭火早已經點起來。旁邊的廂房裡,小五和小七已經走了出來,低聲詢問道:“三哥,是什麼人?”身上驟然而起的威壓,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手抄在身後,渾身勁力十足。

頭領模樣的人遞上一條腰帶一般的東西,客氣地說道:“副總管辛苦,可還記得梁景?回覆主上,有故人來訪。”

“啊,我記得你了,你和趙班直……”

來人“噓”了一聲,笑道:“還請通報。”

小七撒腿就往回跑,來到正房前,恭敬地向裡面低聲回稟道:“先生,梁太尉來了。”

說完,之間房門開啟,趙桓披著皮裘披風出現在門口,接過小七遞上來的銀帶,沒錯,這是大內少府監監製頒賜,但經過自己的手頒發出去的多了,一時半會還沒有想起來。

小七低聲說:“先生,是東京被圍的時候,康王殿下派回來的信使之一。”

“啊,我想起來了,和趙家二郎一起回來的,對對對,快宣……哦,不,快請。”

小七將幾人讓進屋裡,已經增加了兩支粗蠟燭,倒也亮堂許多,頭領模樣的人進的屋子,一眼就認出了當年的官家趙桓,身後趙佶和鄭太后也從另外一個屋子出來,堂屋寬敞,倒也能站的開。

梁景和眾人齊齊跪下,道:“臣宋國安全委員會會長、安情總局局長梁景,叩見兩位太上皇、太皇太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