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這些人會使用救生艇麼?船長下落不明,船上沒有其他船員……很棘手,希望大家都會游泳。

回到艙內,柳下溪看著大家,“我們必須在臺風來臨前安全上島。船長下落不明,我們只有自救,船上救生艇有兩隻,每隻艇可載五六人。懂得操作救生艇的人舉手。”

出乎柳下溪的意料,舉手的人有五人。分別是王秋楓、劉久傳、張老、韓導演與伍文光。

“會游泳的舉手。”

再次出乎柳下溪的意料,舉手的也是五人。分別是鄒清荷、伍文光、古箏、劉琪、黃平海。

“女士優先,六位女性分兩條艇出發,第一條艇由劉久傳、韓導演帶隊,楊立行、彭緋虹、古箏、肖四清。第二條艇由張老、伍文光帶隊,梁醫生、秦汝、範彩虹、王秋楓。你們到了後再把艇開回來把剩餘的人載走。”

老李提出抗議,大聲道:“我人不舒服,想先走。楊立行與梁醫生不是女人,他們年青力壯,等下班船再走。”

柳下溪冷冷地看著他,回答道:“楊立行腿受過傷。先上島的人需要梁醫生照顧。”

“我留下,讓老李先走。”王秋楓開口解圍。

“我留下吧。”楊立行笑道。

“別爭,我留下,我會游泳。”古箏調皮地對鄒清荷眨眼,“我覺得跟著你們更安全。”

艇下水,柳下溪與清荷分別扶在先走的人上了艇。瞧著救生艇安全地駛往南仃英島,柳下溪輕吁了一口氣。

劉琪留在甲板上,其他的人回到艙內。

清荷用筆跟柳下溪交談,“我撿到八份證詞,大家都沒寫多少。”

“給我看看。”柳下溪接過來一瞧,丟掉證詞的有梁醫生、攝影師、古箏、王秋楓、劉琪、老李、韓導演、劉久傳八人。柳下溪翹起拇指,讚許地點頭,看完他們隨手寫的字。託著腮對清荷寫道:“把證詞隨便丟掉的人嫌疑小,暫時可以把他們排除在案件之外。”

清荷點頭,“沒錯,他們內心坦蕩才不在意證詞。你怎麼看劉琪的證詞?他是真的目睹肖四清下毒嗎?”

“他的證詞真實性極高,應該是真的。聶守業中毒,不排除雙重謀殺。”

金粉漩渦…29

雙重謀殺?柳大哥是在假設兩起下毒事件相互之間沒有關聯嗎?……沒有關聯,會嗎?清荷煩惱地揉搓自己的雙手,忍不住把橫在心裡的問題寫出來,“我拿給聶總的那罐啤酒……”那罐啤酒若有毒自己就是幫兇,殺人幫兇。這讓他十分難過,愧對死者。懊惱自己小心眼,看不慣聶守業行事作風,特意挑看上去有些髒的易拉罐給他。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挑乾淨的啤酒給聶守業,自己是兇手是幫兇……聶守業本來不會死的,只要沒喝有毒的啤酒,他就不會死啊!

瞧出清荷情緒不對,柳下溪抓住他的手,清荷的手冰涼。他明白清荷在想些什麼,搖頭制止他繼續往下寫。在紙上迅速回答清荷的疑惑:“那罐啤酒有毒的可能性不大。兇手無法給密封的易拉罐下毒,除非早有預謀地把混合馬錢子鹼毒的啤酒製作成易拉罐,或者採用特殊手法把毒藥溶於水注射到易拉罐內。這兩種手法都不是普通謀殺者能做到的。你別亂想,沒經過檢查不能確定那罐啤酒有毒。你要振作一些,幫助船上的人平安度過颱風。”以現在的處境無法深入仔細調查案件,短時間內想要偵破此案難度非常大,面對嚴酷的自然環境,沒有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協助偵查。只有大家都平安了,有了共度患難的經歷,緊閉的心扉才會因此開啟,不保留地說出所知所見。人的心啊,既脆弱又堅強,即偏執又易共鳴。

清荷點頭,他覺得全身發冷。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導致氣溫相差懸殊,比起中午至少出現十度以上的溫差。身上的雨衣如同虛設根本抵擋不住風雨,被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