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被父皇知道了,恐怕父皇可是不會輕饒你的。”

“弘兒你就放心吧,此番前來,我可是得到父皇允諾……。”李忠胸有成竹、從容道。

“什麼?父皇知道你來這裡?”李弘感覺自己聲音都變了,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膽大了?這還是當初那個跟自己對眼神,都要躲避的李忠嗎!

“不錯,知道你這商會要召開後,我就給父皇去了摺子,希望父皇能夠允許我參加此次商會,父皇也就同意了。”李忠憨厚的臉上掛著一點點兒促狹的笑容。

李弘緊緊盯著他,彷彿要從他臉上看一朵花兒出來,看了半天又搖了搖頭說道:“不信、不信,肯定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此中肯定有內情,要不然父皇怎麼會如此爽快的同意。而且如果按你所說的,我來太乙城時,父皇就會告訴我的。”

“你還是那麼聰明,一點點事兒都瞞不過你,那時才幾歲,你就能把父皇、母后哄的開開心心,把李孝、老三、老四吃的死死的,那時候為兄是真怕你啊,你那眼神看人跟帶著鉤子似的,讓人打心底裡感到害怕。”李忠看著似笑非笑,緊緊盯著他的李弘,一臉輕鬆的說道。

“說說吧,你給父皇許諾了什麼,竟然能讓父皇如此大方,就把你從梁州放出來了。”李弘往沙發上一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

“我向父皇請辭了梁州都督一職。”李忠看著李弘,淡淡的說道,彷彿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你請辭?不是父皇剝奪?”李弘並不為此太感到驚訝。

反而還有些放鬆,如果真是去除了梁州都督一職,李忠就相當於,讓父皇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任殺任剮了。

而且這樣的話,就等於是放棄了一切,包括以後有可能再得的權勢,做一個真正的逍遙王爺,或者是一方富商,跟庶民沒有什麼區別了。

“是的,我兩次向父皇請辭,你不是說過嗎,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所以我就按你這個循序漸進的方法,先是辭去了‘使持節’,而後又辭去了都督一職,包括府裡的侍女、家奴,留下了不過二十來人,其他的我都遣散了。”李忠述說的同時,自始自終帶著那憨厚的笑容,看不出一絲絲的惋惜或者遺憾,只有無盡的輕鬆與從容。

‘使持節’在如今已是都督例授,但凡被加封為一週都督,都會例授‘使持節’,雖然並沒有真正的節,但仍有監督軍事的權利,權利不大,但不代表就一點兒也沒有。

要不然當時武媚也不會指使許敬宗誣陷李忠謀反,這就說明了那時候的都督加使持節,還是有一定的權利的。

而使持節也為大唐後來的地方軍政要員:節度使,拉開了序幕。

節度使賜雙旌雙節:旌以專賞、節以專殺。而所謂的節,不過就是一些皇帝賜給的信物:包括兩面門旗、龍虎旌一面、節一支、麾槍兩支、豹尾兩支,此八件。節則是用金銅葉做成。

李弘瞭然的點點頭,李忠這一招兒徹底的,就像是要跟皇家脫離了關係一般,現在除非是父皇其餘的七個兒子死絕了,或許他才有可能再次成為太子。

更甚者的話,有可能就是在朝堂複雜的關係變化下,等李唐宗室的男子無人能夠繼承時,或許朝臣才會想起他吧。

而這樣的關係也符合史書上的記載,武媚就是在殺的殺、廢的廢之後,才有了登基為帝的機會。

再到後來的武周滅亡,還李唐江山,先李哲(李顯)、後李旦先後再稱帝,接著便是迎來開元盛世的李旦第三子:李隆基。

“那你這次來是何目的?”李弘奇怪的問道。

畢竟梁州離太乙城也不算太遠,太乙城的好多產品,都已經給了他生產的權利。

“我想要你的水泥、鹽的精細製法。”李忠看著李弘,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