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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靈一把甩開了竹眉的手。

“竹眉，你都千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瘋瘋癲癲的，你以為我還會和水月天有任何瓜葛嗎

真是笑話，回去回哪去別說師傅不在了，是師傅還在，我也永遠不會再和水月天有任何來往了。

當年她們那麼決絕，將他一掌打死，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我這些年躲在這裡，沒和水月天作對，那是因為我不能這麼做，因為師傅。但不代表我沒那個實力。”

竹靈冷笑著看向竹眉，臉色陰寒的怕人，瞳孔深處迸射出兩道深深的怒火，讓餘宇依稀看到了當年那個作風潑辣，果決，為心人甘願赴死的聖女。

此時此刻，餘宇看到了一個和寒獨雪完全不同的一個聖女，完全不同。

竹眉臉渴盼的表情僵硬在那裡，很快她苦笑一下，自嘲道“是啊，我都忘了，你是竹靈，獨一無二的竹靈。其實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只是我們從未忘記過你。”

“竹靈，你不必再跟我說這些。”竹靈面無表情的漠然說道“我不用任何人來可憐我，更不用任何人的同情，憐憫”

餘宇在旁邊聽著，心道看來竹煙擔任這個聖母的位子還是很合適的。在聖城，餘宇第一次見到聖母的時候，她便將自己喊出去，單獨聊了幾句。

最後她便說，竹靈這一生都不會再會水月天了。她的斷言，一點沒錯。

“好”

竹眉點點頭，她再次摸了一把臉的淚痕，安靜接著說道“你不回水月天，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總要讓我為你做點事。你知道，我不是同情你，更不是憐憫。

你很清楚，當年我們四個，你是最有本事，也最適合擔當聖母職位的。是竹煙，她現在做了聖母，也同樣是這個看法。

沒事的時候，我和竹煙去宗門道觀看望竹青，偶爾聊起你，竹煙還是這個看法。你也應該明白，我們三個其實都很佩服你，所以沒人會看不起你。

我只想為你做些事情，畢竟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師姐妹，而且現在我仍然當你是我的師姐，除非你不認我了。”

“竹眉，過去的事，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很好，我說過了，我過的很好”

竹靈冷漠的看著遠方，靜靜的說道。

“這叫好，這叫好嗎你自己看看，你看看那是個墳，那是個墳墓”

竹眉指著不遠處那個寒潭，忽然大聲說道“我都聽見了，我聽丁靈雙說了，那是個墳墓，你在別人的墳墓旁修煉。這叫好這叫什麼好你一個魔修，不被任何人接受。

魔修宗門懷疑你的身世，不敢接受，總到宗門冷眼看你，這叫好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那麼心高氣傲，你會安心這麼守著一個墳墓

如果有更好的地方，你為什麼不去，你為什麼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一躲是幾十年，你為了修煉，竟然跑到東南海，被困幾百年，還成為了魈屍王，這一切的一切，我難道不清楚嗎，竹靈，你為什麼這麼倔”

“夠了”

竹靈大聲怒喝道“竹眉，你住口，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是死，也不會再和水月天的人有任何瓜葛，任何來往，不然我讓我死後，怎麼去面對他”

“都過去幾百年了，你為什麼是放不下，竹靈，你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什麼願意這麼作賤自己”

竹眉像是發了瘋一樣吼道“為什麼你躲起來不肯見人，難道能心安嗎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已經死了，死了你要為自己著想”

“竹眉”竹靈臉色鐵青的大喝一聲，厲聲打斷了竹眉的瘋狂喊叫，渾身的衣袂隱隱飛舞。

餘宇一看不好，趕緊前一步攔在了二人的間，大聲道“冷靜，冷靜”